落月看着元白说:“他当然另当别论。”
“我知道,”柳七说,“在你心里也只有元白一人可另当别论,所以,我还是谨言慎行,少说话的好。”
关盼盼大叫:“为什么不说了,我就是要让你说,看是落儿漂亮还是如玉有姿色。”
“原来如此,”柳七笑了一声,“你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关盼盼说:“我当然比不过你的心上人,可落月的才貌,一定是在如玉之上的,我就是要你说在你心里她们俩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柳七不动声色:“当然是我的心上人更胜一筹。”
关盼盼不满地“哼”了一声,他竟然说如玉更胜一筹。“这才真是违心话吧!”她讽刺着,走到落月身边,不再理会柳七。柳七笑了一声,自饮自酌起来。
关盼盼看李元白还在涂抹药膏,就问落月:“还没好吗?”
落月马上问元白:“好了吗?”
“这就好了好。”元白边说边细致地涂抹着最后一层。
落月说:“只是瘀伤,不会留下疤痕的,不用那么费事。”
元白极认真:“那也不能疏忽,总得恢复得最好才好。”
落月看着腕上的疤痕说:“这儿恢复得已经很好了,可还是留下了这道疤。”
元白因心疼而微怨:“那个时候你不让我来,我派人送来了药,你也不注意每天用。”
“那个时候那儿还有心思管这个呢。”
“我回去翻翻古籍,总能找出法子让这疤痕消除的。”‘
“没什么的,袖子这么长,没有人会看见的。”
“难道我看了不会心疼吗?”
“哦,忘了你了。”
关盼盼听着两人一言一语,便笑着提议:“那李公子就送落儿一个镯子吧,戴上镯子不就看不见了。”
李元白笑了笑。落月却忽然想到了那碎玉。不禁心怀歉意黯然无语。
关盼盼以为落月乏了,就说:“来了半天,我也该回去了。”
落月客气地挽留:“天还早呢。”
“明天再来看你。”关盼盼问柳七,“你不走?”
“你是想让我送你回去吧?”柳七慵懒地伸了伸腰。
“你不愿意那就留下。”
“我留下多不合适啊,”柳七笑说,“他们俩还不得怪我没眼力?”
李元白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和落月可不会那么想。”
柳七说:“我知道你不会。”
“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说我了”。落月心里这样想着,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这细微的表情,偏偏又让柳七看个正着了。于是,她迎着柳七的目光说:“主随客便,去留自然随你了。”
“那我就改日再来造访了。”说着,柳七站起身来。
落月立即说:“慢走,不送!”
“走吧,你只顾说话。”关盼盼笑嗔柳七,又对落月说,“我们走了。”
落月点了点头。
柳七和关盼盼出去门后,落月松了口气。她垂首坐在桌子边时,李元白关上房门向她走来。
“还疼吗?”
落月摇了摇头。
李元白怜惜地望着她说:“你的命和我是连在一起的,如果你还要舍弃自己的生命,一定要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