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大鹏要对张文渊下手,大出元白所料,“要杀也是我来,你不必越俎代庖。”
大鹏嗤笑了一声凶狠地抬起了匕首。张文渊却突然醒了。“你要干什么!”他惊恐地喊叫着,想要起身。大鹏立即用脚踩住他的身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啊”张文渊死命挣扎着。李元白的剑早已过来了。
张文渊惊恐不已,想要大喊,却无法出声。眼看李元白的剑就要刺进心口,大棚的匕首却将长剑挡开了。张文渊稍稍松了口气,正在这是,那匕首却伸向了他的胯下。
“啊”张文渊大喊,他的嘴却被大鹏死死捂住了,因而只听叫痛苦的嘶哑。过了一会儿,他的下身冒出了鲜血。
大鹏说:“已经代你教训了,你不用动手了。”
李元白视若罔闻,一把长剑霎时刺进了张文渊的心脏。这致命一击后。张文渊只挣扎了一下,便将头歪向了一边。他死了。
大鹏的手拿开后,张文渊的嘴角流下了一行鲜血。
李元白犹不解恨,还要再刺几剑时,大鹏说:“他已经死了,还不快走!”这是李元白杀的第一个人,以前再如何杀富济贫或者行侠仗义,都没有取人性命,这次,他为心爱的女人也为他自己,亲手杀了人。他用毛巾擦拭着剑锋上的污血时,大鹏把匕首扔到外面的河水中。
“走吧。”大鹏似乎很看不上他的举动。
走出望江楼,来到一处人迹稀少的河边。阿兴早已等在那儿了。李元白把剑交到阿兴手中,大鹏说:“你手刃张文渊,这个时候也太晚了吧。”
“你走吧,”李元白说,“等会儿有人报了官就该来拿人了。”
大鹏毫无惧意:“是你制他于死地的,我害怕什么。”
“看不出来,你也算条汉子。”眼前人的态度,有些出乎李元白的意料。
“过奖了,”大鹏像是戏谑,“哪比得上你那一剑致命呢。告辞了!”走在望江楼边的河水边,他想起了那日丝帕飞在风中的时候。他转身告诫道:“李元白,如果你保护不了落月,就不要出现在她身边!既然你决心守护她,就要保证她不受一丝伤害!不管她在蜃楼,还是以后跟了你,如果她受哪怕一丝委屈,都是你的失败!”说完,毫不在乎要告诫的人是否回答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李元白看着大鹏的身影,听到望江楼那边乱了起来。众人大喊“杀人了”,食客纷纷逃离。李元白看着这一切,似乎无动于衷。
“兄台!”柳七不知何时来的,现在正倚在一棵寒柳旁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呐。”
李元白也不惊讶,只是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可只能如此,我才心安。”
柳七怀着歉意说:“如果我没有酩酊大醉,你和落月也不会有这一遭。真对不住你们。”
“他们早有预谋,是我太过疏忽了。”李元白只是自悔。
柳七说:“好好陪着落月去吧,她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呢。”
“落月!”元白叹息了一声,把拳头砸在冷硬的树干上,“我想带她去西北,离开这儿,离开崇安!”
“为时过早,“柳七说,后来又补充道,“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我杀的了张文渊却动不了罗睺,与其时时防备着他如何加害落月,陷害李家,倒不如一走了之!”
柳七说:“你走了,元武晚儿怎么办?再等等吧,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李元白叹了一声。
蜃楼中,落月攥着碎玉发愣。关盼盼突然哭着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杜宇。
“关姐姐”落月的问还说出口,便被大哭不止的关盼盼抱住了。
“落月,你成了这样,我成了那样,咱们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