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笑道:“傻小子,那个时候她还没来李家呢。”
弘毅思量道:“那是为什么?”
元武没奈何:“当然是和他们家被抄有关了,没听见她老喊有人要抓她吗?那个时候你们在西北才躲过一劫,在崇安和京城但凡和李家有关的,哪个不遭了株连?”
弘毅明白过来道:“这么说姑姑家只剩下她一个孤女了?”
“是啊。”元武随口应着,只见阿兴过来了就问:“跟你说什么了?”
阿兴说:”二爷拿了三十万两,让公子等六小姐身子好些了,去赎落姑娘。”
弘毅大惊:“什么,你没听错?”
阿兴道:“一字不错。”
弘毅在惊讶中口不择言:“五叔疯了,二叔也疯了!”
元武本也是吃惊不已,听到弘毅如此感慨后却不满起来。“哎,谁教你议论长辈的。”元武拿出做叔叔的款来,“大人的事儿,轮的到你说吗?”
弘毅只得低头说:“是。”
蜃楼中落月等待着元白却迟迟未见元白的身影,不觉焦虑万分。她没有觉得是他食言迟迟未来,而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她走在屋子中,一会儿朝窗户那儿一望,太阳正在西去,她心中越发胡思乱想起来。
“元白,你怎么还没来?”落月心想,“难道是你的家人不允许你赎我,不让你出门吗?无论如何,你都该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啊。”正这样想着又忽然推翻了。“不,不对,他的父亲不在,没有人能干涉他的意愿的。难道,难道是他生病了,病倒在床上,所以没法来?不,不行,我要去找他。”
落月就要走出屋子,打开房门时,却见张文渊并王妈妈老贵等人来了。她有些不明就里,也有些不知所措。
张文渊边走进来边得意地笑道:“我跟你说过,跟我作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妈妈平淡的笑着,眼神中示意她要安分些,不要再妄想。“哟,姑娘这是去哪儿,李公子没来,难道姑娘打算去找他?”
老贵冷笑着嘲讽:“自作孽,不可活啊。”
三人笑里藏刀各怀鬼胎,落月被逼的连连后退。老贵转身把门关上了。
落月镇静下来,她说:“他马上就来了,你们别想对付我。”
“来?恐怕是再也来不了了吧。”张文渊奸诈地笑道,语气里满是胸有成竹。落月愣了一下。王妈妈说:“你知道男人的话是靠不住的,所以不会再做非分之想了。”
张文渊故意叹道:“诶,男人的话有时候也很靠得住,刚才我说李元白不回来了,就绝对信得过!”
落月对王妈妈说:“今天还没过去,你就要出尔反尔吗?元白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妈妈笑了一声:“你还看不出来吗?李公子不会来了,否则张大人也不敢来啊。你这东西是白收拾了。”王妈妈扫了一眼她收拾好的包袱。这是明确地告诉落月,无论因为什么,李元白不会在今天出现,而为她赎身的话已经是空谈了。
落月不可置信,她喃喃道:“怎么会,他说过今天来接我出去的。”
张文渊接话道:“我也说过会让你和他遭殃的。这会儿,李元白大概闭门思过,而你,哈哈哈”
王妈妈忙赔笑道:“落月是听了李公子的话一时糊涂,现在只要知错悔改好好服侍罗大人,就能像以前一样获得提督大人的青睐。张大人,你说是不是?”
张文渊知道自己得意过了头,王妈妈是旁敲侧击事告诉他不许动落月,于是笑了笑说:“啊,当然,罗大人大量,当然不计较。只不过,按大人的意思,落月以后要进的是钱府。至于钱老爷是什么人,我可就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