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没好气的说:“都这样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柳七笑道:“原来你也有为人着急的时候。”
落月道:“谁愿意为你着急。”
这时元白拿着药和布条走了进来。
落月忙说:“血一直在流,怎么办?”
元白道:“别急,这不是药吗。”
落月把毛巾拿开,元白便把药敷在伤口上,果然,血立即止住了,只那伤痕越发发显出来,细看竟有一寸多深。落月看着柳七却还是如平常一样,却不禁替他吸了口气。等元白将伤口裹好时,落月才问:
“是谁下这样的毒手,要是伤到要害,岂不是没了性命?”
元白问柳七道:“你知道是谁吗?”
柳七道:“要算和人结仇,我是结了不少,可要说谁敢伤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元白说:“无名小卒也不至于置你于死地,何况还是买凶杀人,看来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啊。”
柳七笑道:“凭他什么来头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元白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小心为上。过几天就是春节,你干脆到李府得了。”
柳七笑道:“我还是很惜命的,所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元白笑着看了看落月,落月也微微一笑。
除夕之夜,热闹非常。隔着窗子,爆竹声和人们的欢笑声也是清晰地很。落月在窗下,呆呆地坐着,手里只拿着元白送给她的一片红叶。过了一会儿,耳边的声音似乎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年幼时和父母姐姐在一块欢聚时的场景。一晃神,一切又恢复过来。耳边依然是别人的欢笑,心中依然是自己的落寞。
人的孤苦之感唯在别人欢喜时更加凸显,落月何尝不是听着别人的笑,流着自己的泪呢。
当年,她父母双全,而今,她孤苦伶仃;虽然有个知心人来关爱她,却不能时时陪伴,也不知能否长久——但愿吧,但愿人能长久,月能长圆。
李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年夜饭的饭桌上,元武和弘毅划拳喝酒不亦乐乎,李元白因为是过年的缘故也不怎么管他们。
元音受不了那样的闹腾,就说:“元武,你们太吵啦,为什么不能安静一会儿呢?”
元武笑道:“六姐,好容易五哥不管我了,你又来约束我!”
弘毅也笑道:“姑姑,我们就再玩一会儿。”
元音对元白说:“五哥,你也不管管。”
元武问:“你又要回房睡觉吗,咱们还要守岁呢。”
元音听后默然不语,元白道:“你累了就先回去吧。”
元音低声道:“守岁是为父母延长寿命,我怎么能回去呢。”
柳七笑道:“元武,小厮们放的爆竹一点也不响,你们俩出去看看,挑点好的去放吧。”
元武听了忙拉弘毅忙跑了出去。柳七对元音说:“看,清净多了吧。”
元音笑道:“沈大哥,你可真会变着花样使唤人。”
柳七自信道:“他们巴不得呢。”
元白笑道:“咱们去里屋围着炉子喝酒去吧。”
三人一块去了里屋,那酒早已烧的滚沸,元音不胜酒力,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只抱着手炉听柳七和元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