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心了,不知令尊可一切安好?”
“家父和忘空师父都好。”
“这位女施主,”随空犹豫着问,“是令妹吧?多年不见,出落得和她母亲越发相像了。”
“元音在府里修养,”李元白看了看落月转而一笑介绍道,“这位落月姑娘是元白的心上人。”
落月听到这儿心内一惊,直望着元白说不出话来。
随空道:“哦,是吗。愿你们身在红尘的有情人可成眷属,和尚我要打坐了,二位请回吧。”
“大师保重,元白告辞了。”
随空大师闭着眼睛,只点了点头。
出去后落月问:“你怎么敢说我是你的心上人?”
元白笑道:“佛门不可妄语呀。”
落月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元白问:“你笑什么?难道不对吗?”
“我笑那个和尚,他叫随空大师,并不是看得那么空吧。”
“色即是空。”
“我知道了,原来是个要在佛门了断情缘的出家人。”
“长歌当哭啊。”
“怎么,是个可怜人吗?”
“可怜,可叹,可敬!”
落月要问为何“可怜,可叹,可敬”时,正好走到客房。
落月说:“我对那个随空大师很感兴趣,以后你给我讲讲吧。”
“好啊。”
“那,我去找江姐姐,你也回去吧。”
“再见。”
落月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来说:“出了佛门可别再说那样的话了。”
“什么话?”元白笑着明知故问。
“你知道”说完,落月跑开了。
进了客房时,落月见江成二人正牵着手说话。
“安顿好了吗?”落月问。
“嗯,”江浸月说,“胡安,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成胡安说:“走吧,别担心。”
“嗯。”江浸月含着泪笑着点了点头。
出去上了马车往回走时,江浸月只是看着窗外忧思重重。寂静的枫林荒凉枯冷,景合人心,大约就是如此吧。
落月问:“是在担心成公子吗?成公子住在寺里,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了。”
江浸月只是无神的点了点头,眼睛仍是看着窗外,若有所失。
落月见江浸月如此郁郁,怕她生出病来,便将刚才的奇遇说给她听。
“姐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落月神秘地问。
江浸月说:“除了和尚就是沙弥,还能看见谁?”
落月笑道:“你猜嘛?”
江浸月问:“见了那棵百年老树?”
落月笑道:“不对,不对,我说的是人。”
江浸月笑问:“那你是见到哪位大师了?”
落月摇着江浸月的胳膊笑问道:“不是,你再猜。”
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江浸月不禁打趣道:“白云寺除了和尚就是沙弥,难道还能遇到你的情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