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道:“都是身不由己罢了,要是自己做的了主,早就拼着一穷二白净身出去了。”
“出去又能上哪儿呢?”落月垂首叹气说,“伴着青灯古佛吗,我这种人何必玷污佛门呢?”
柳七没料到落月想的自己这样一文不值就冷笑道:“你也把佛门想的太清净了。只要不是一个人过活,哪儿没个勾心斗角呢!自己不会算计还天天唉声叹气,真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落月闻声反击:“在你眼里我自然是庸人,可谁都像你一样吗?谁知道你是哪个高官王侯的子孙,可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整天在风月场中游戏人生!”
关盼盼见不得吵嚷就说:“人各有志,有什么好吵的?”
落月也知道自己说的过了些,现在低头不语。
关盼盼见此感叹说:“你们俩真想前世的冤家,见了就吵。”
江浸月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也是缘分。要不是柳公子在,罗豺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们呢。”
“哼,”关盼盼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他还敢怎么样。”
落月道:“不见得谁能靠谁一辈子,江姐姐,你和成公子打算怎么办?”
江浸月对成胡安说:“这儿是不能住了,要是进京赶考的话也要等到明年过了元宵节,这几个月你要在哪儿安身呢?”
成胡安想了想说:“我到尚安城去吧。”
“太远了,你自己在那儿怎么行呢?”江浸月想了想说,“我看你去白云寺吧,那儿的老主持很好,罗豺也不会去找到那儿。”
成胡安说:“你怎么办,忘忧楼你是不能回了。”
关盼盼说:“让江姐姐跟我回去不就行了,自从有了七哥,没有人敢去我哪儿闹。”
长欢突然笑了。
关盼盼问:“你笑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听元武说,有位杜宇杜公子喜欢上了姑娘,没有一天不到燕子楼去。”
关说盼盼:“元武知道什么,我才不理他呢。”
江浸月道:“杜公子我也见过几次,看上去不是什么久经风月的人,他要对你有心,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什么机会不机会的,他老是捉弄我,我和他势不两立。”关盼盼叉着腰气冲冲地说。
众人都笑了。落月笑道:“我还以为关姐姐是不会生气的,原来是没有遇到让你生气的人。以后我可要看看你和他谁胜谁负了。”
“那就走着瞧,”关盼盼一本正经的问,“你押我赢还是他赢。”
落月笑道:“这就赌上了吗?”
关盼盼问:“你赌谁赢?”
落月笑道:“我当让赌你赢了。”
关盼盼又问江浸月。江浸月笑道:“我也赌你赢吧。”
又问柳七时,柳七笑道:“共赢不好吗?”
关盼盼问:“怎么个共赢法?”
柳七笑道:“他得个情妇,你得个情郎啊。”
“好哇,你这么欺负我,看我不打你。”关盼盼说着捶了柳七几下。
柳七说:“好了,好了,开玩笑呢。”
关盼盼说:“别拿我和他开玩笑,你只准赌我赢。”
“好好好,”柳七随手掏出一个珠子仍在桌子上说,“我押这个赌赢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