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关云长是二哥你就叫我二姐啊?”
元武大笑道:“我叫他沈大哥,叫你二姐不对吗?”
“沈?”关盼盼疑问道。
“柳、柳、柳,我说错了,柳大哥。”
“好吧,那你叫我二姐吧。”关盼盼说。
元武见柳七早已走到窗前看着江水就冲关盼盼指了指柳七。
“大哥!”元武扑到柳七身上吓道。
“你该回去了。”柳七说。
元武岔开话问:“我五哥和落月的事你知道吗?哦,我忘了,你在蜃楼当然知道他们的事了,你看我五哥都那样了,我就不用那么规矩天天回府了吧。我要跟你浪迹天涯啦。”
“行了,你知道什么。”柳七转身道,“你别以为你五哥喜欢落月就是狂放不羁,就会不管你是不是无所事事。你趁早回去啊。”
“那你们都能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元武挺着身子恼问道。
“人各有志,你学我们干什么。”
“我就是喜欢无拘无束,欢快逍遥。”元武说。
“谁不喜欢无拘无束,你当谁喜欢忙忙碌碌身心俱疲呢?”
“那你们为什么老要我安安分分读什么书,写什么文章?”元武质问道。
“问你五哥去。”柳七说着坐下喝起酒来。
元武怒气上来,看着柳七的背影生气。
“呀,外边有个大鸭子飞起来了,”关盼盼拉着元武到窗前,“你快看,看到没有。”
“那是鸭子吗,谁家的鸭子会飞啊,那是大雁啊。”
关盼盼故意说:“我只见过鸭子在水里游,大雁也能在水里吗?”
“当然啦,你以为大雁只会飞啊。”元武笑道。
“就你知道的多行了吧。”关盼盼委屈的说。元武大笑不止。
柳七轻叹了口气,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重复的写着“落月”二字。
落月此时则在望江楼的另一雅间中和钱道仁说话。
钱道仁为落月倒了杯酒,落月说:“多谢钱老爷。”
“对了,你是不能喝的,我又给忘了,怪我,怪我。”钱道仁拿过落月的酒杯又吩咐人把酒全都撤了出去。
“钱老爷自己喝就是了,不用这样的。”
“没事,喝酒伤身,我让他们沏壶好茶来。”钱道仁说。
落月也觉得钱道仁待她太好了些,越发过意不去。
“对了,落月,你家是在崇安还是别的地方啊。”
落月不想提到故乡的事就推说:“我忘了。”
钱道仁安慰道:“女孩家误入风尘的多半身世可怜。都怪我害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钱老爷”
“好了,你尝尝这个。这是莲藕煨的排骨汤很滋补身子的。”
饭后,落月和钱道仁喝着茶望着江面。有小厮来说:“老爷,刘大爷去钱庄了,要您回去呢。”
“就说我在陪着落月,改天再见他。”
小厮站着没走,大约是什么紧急的事。钱道仁说:“还不快去!”
“我原来是陪着您来的,怎么能让您为了我推掉别人呢,钱老爷有事就去忙吧。”落月说。
“这怎么行,”钱道仁说,“你去告诉刘金虎,我改天见他。”
小厮不得不出去了,钱道仁说:“你以为我和世人一样把你当成筵席间陪笑的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