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阿娇姐姐说过云姨,她是因为她的女儿死了才疯了吗?”
“谁说她疯了,云姨从来就没有疯。”
“可能是我听错了。”长欢说。
大鹏进来说:“罗大人要见你,你准备准备吧。”
“钱老爷送来的首饰正好派上用场。”长欢说。
“算了,就这样去吧。”
“我娘说了,让你打扮的鲜艳点。”大鹏见她一身素衣就说,“你这样去,怎么行。”
“何必浓妆艳抹才能见人。”落月反问道。
“人家都穿的花枝招展,你这样谁还记得住你啊。”
“我本来就无心争奇斗艳,”落月说,“走吧,罗大人不是要见我吗。”
提督府,罗睺和他的下属并许多乡绅名流俱在落月和江浸月分别走在罗睺左右。
“你们都没见过落月的真容,”罗睺笑道,“今天可以看个够啦。”
众人目不转睛,落月低头为罗睺倒酒。
“落月,你怎么穿的这么素净?”罗睺问。
落月正要开口,张文渊说:“‘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
“那浸月呢。”罗睺问。江浸月一袭红衣,鲜艳夺目。
张文渊知道江浸月也是罗睺中意的人就说:“江姑娘明艳不可方物,和落姑娘一浓一淡相得益彰大人有这两位尤物相伴,真是羡煞旁人了。”
罗睺很受用,喝的熏醉后休息去了。离开时,落月说:“我还以为那个张学士是读书人,会跟那些为官的和经商的人不一样,可惜白读了那些书,全用在阿谀奉承上了。”
“谁叫他有个爱听好话的上司呢。”江浸月笑道。
“好话?谄媚的假话吧。”落月说。这时张文渊迎面走来。
“大人派我送送两位姑娘。”张文渊笑道。
落月把头偏向一边,江浸月道:“有劳了。”
“哪里哪里,罗大人被起义的乱民扰的心绪不宁,今天见了两位姑娘欢喜极了。我送送你们也是应该的。”
“是谁那么大胆,公然反抗朝廷?”江浸月问。
“有叫陈湛泸的在集结了几百人杀了个广县县丞占了广县自立为陈王,要造反呢。”
“那还不快派兵去打?”江浸月说。
“谁说不是呢,但是罗大人派人剿了一个多月,没抓住他倒折损了几千人,所以发愁得很,还好两位姑娘蕙质兰心,可以为大人稍解烦忧。”
“多谢张学士相送,前头就出去了,您请回吧。”落月说。
“送佛送到西,”张文渊笑道,“不差这点路嘛。”
“那荷池里什么时候建造了一个阁子?”江浸月问。
“三天前动工的,里面还在装饰,”张文渊说,“江姑娘想去看看吗,我可以带江姑娘和落姑娘一起去。”
“下次再劳张学士带我们观看。”江浸月说,“您请回吧。”
张文渊讪讪告辞。落月问道:“广县离着崇安有多远啊。”
“在罗睺的管辖范围内,也就几百里吧。”
“那岂不是很快就打到我们这儿了吗?”落月说,“这样算的话,又快要改朝换代了。”
“他们几百人也就只能占山为王,现在占了一个县已经是奇闻了,你还想他们能打到咱们这儿,能打到京城吗?”
“当初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人就很多吗,秦朝的嬴政和现在的皇上都是荒淫无道,百姓苦不堪言,何况现在还是郅仕这个相爷把持朝政,只要有人起来反抗,响应的人就会很多的,所以我猜又要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