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说完无奈的看了耀日一眼,耀日叹了口气,一脸的烦忧。
肖楠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平日对自己的面子极是看重,他们能帮自己去说情已经很给面子了,至于成与不成……肖楠还真就没放在心,毕竟,以他现如今的修为,对付上层神皇还有一定信心的。
肖楠笑着说道:“哈哈,大家不要太担心了,风清古殿的事一定会有人操心的,苍蛮岭比我们更心急,我们无需去管。”
众人见肖楠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受到影响后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只不过这沉重的话题还未过去,紫奴却是惨然一笑,摇了摇手中的传音玉简说道:“看来想不管都不行了,柳大洪的儿子到坊市避难来了。”
“嗯?”
……
裂南山地下坊市……
红石条砖铺设的裂南山坊市如一条恢弘的地下宫殿里,一声声吵杂的人声从其中一个摊位前传了出来,引得众多到坊市中寻宝的修士们将摊位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裂南山地下坊市中每一个摊位都有厚达近半米的红石砖墙隔开,形成一个又一个面积达三四米的隔断,每一个隔断便是一个摊位。
此时一个摊主站在摊位里,由于两侧有砖墙堵住,只有从正面才能出去,而出口早就被几个一脸凶相的魁梧汉子堵住了。摊主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上下的样子,正用着满怀愤恨和怨毒的目光看着几个汉子。
这些个汉子足有五人,其中为首者长的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其人一身短靠的打扮,腰束着一掌宽的锻丝皮腰带。右腰则斜挂碰上一柄寒光色的斧头,汉子生的一张饼子脸,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一根根尖硬的钢针长在脸上,横肉抖颤间凶相毕露,紧紧盯着摊位里的摊主。
年轻摊主和凶恶汉子们中间还有两个人,此二人一个叫乐瑜、一个叫松蓬。乃是裂南山七洞主其中之二,皆是上位神帝高手。
裂南山坊市数十载以来风头强劲,连带着这两位打理着坊市日常事宜的洞主也渐渐出了名,如果说在裂南山上胡诌的地位排在第一的话,紫奴三人便是第二,而乐瑜和松蓬两位神帝便是第三。
二人是裂南山坊市名正言顺的执法者,负责管理坊市中的治安,旦凡有在坊市起哄捣乱者皆是会被二人先是劝阻一番,如果不听就会被丢出坊市。
不过今天两人显然没什么底气。他们认得站在自己对面的高大汉子,正是九云十八洞付家九兄弟的老九付豹,两天前,乐瑜和松蓬也听说了风清古殿的事,当时就吓的不轻,要不是他们知道裂南山还有高手在,恐怕早就吓的离开了裂南山了。
“付兄,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乐瑜陪着笑脸。不顾身份的谄媚道。
付家兄弟灭了风清古殿之后,声威大震。方圆近万里的势力都对付家兄弟敬若寒颤,于是无论走到哪,付豹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样子,他心想:风清古殿都被老子兄弟几个灭了,一个区区的裂南山算什么?
用着不屑的目光斜睨着乐瑜和松蓬二人。付豹嗤嗤的说道:“少废话,你不把人交出来,我就动手了。别人怕你裂南山,我付豹可不怕。”
“付兄说的是,付兄说的是。”同样为上位神帝。乐瑜和松蓬在付豹面前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微弯着腰应着的功夫,已经大汗淋漓了。
“那这……”松蓬回过头,看向年轻的摊主,颇为无奈的说道:“柳风公子,你还是走吧。”
柳风,正是风清古殿柳大洪和舒楚楚的独子,两天前风清古殿遭逢大难,柳大洪和舒楚楚下落不明,付家九兄弟将风清古殿数千修士杀了个人仰马翻、非降即死,风清古殿护法堂十二神帝以性命保护柳风逃脱,音信杳无,原来跑到裂南山避祸来了。
见乐琪和松蓬服了软,柳风一脸悲愤之色,怒辩道:“凭什么让我走,我在裂南山坊市交了三年摊位费,就算走也要三年之后,你们没有权力赶我走?”
裂南山坊市自建成以来,定下条文无数,其中就有一个明文的规定:是凡到坊市摆摊的人,只要交足了摊位费,坊市管理者不但没有权力驱逐他人离开,还要肩负起保护摊主的责任。
柳风自问逃不出付家兄弟的手掌心,于是逃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交了三年的摆位费,而且还住在坊市专门给摊主提供住宿的地方。因为当时风清古殿被荡平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收缴摊位费的管事者也没多问,反而还很高兴。
如今付豹寻来打定主意要斩草除根,柳风死活不肯离开,叫乐瑜和松蓬无比头痛。
事实上松蓬说出这番话,对坊市的信誉和名声已经造成极其不良的影响,可是他们没办法,毕竟,九云十八洞可不是那般好得罪的。
乐瑜闻言,顿时不高兴了,权衡着利弊,就算自打脸也不能跟九云十八洞翻脸,他寒声说道:“大不了我们将摊位费双倍奉还,柳风公子,请你离开。”
“我不走。”柳风抱着报仇血恨的念头苟且偷生,猛一咬牙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大家可以看看,原来裂南山谷也是欺软怕恶之辈,坊市的条文白定了?我们这些摊主的安全还怎么保证?”
此言一出,坊市顿时大乱了起来,数十近百的摊主收了摊子围在一起,纷纷指责着乐瑜和松蓬的不是,也有人忌惮九云十八洞的威名生怕惹祸上身催促着柳风离开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闹哄哄的乱作一团。
付豹冷着脸,一抹钢针似的络腮胡子,沉声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死赖着不走了?乐瑜、松蓬,如果你们不动手。就别我不客气了,我付豹可是一直给你们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