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怒射,霓光炫目,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激动万分。
司马平充满头大汗,心中后悔不已,当初怎会被那轩啸给逃了,祸患已起,现下想除亦是有心无力。
那于四群早就归顺圣尊,方才被千刀成剐之时,亦不见他出手相助,司马平充这条命又怎会有于四群的金贵,念及于此,哪敢逗留?趁众人注意力均在那轩啸身上,悄悄起身,朝后退去。
岂料刚一扭过头去,便见得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双目凸瞪,缩颈退了一步,显是受了惊吓。
说到群雄之中最英俊潇洒之人,兴许评个三天三夜亦无结果,可说到这最丑之人,星石骆闲必是勇夺第一,且无第二。
骆闲歪嘴疯笑,叫道:“司马老头儿,你去哪儿,这会盟尚未结束,你不是扬言要争这天主之主的大位吗?”
骆闲平日疯疯颠颠,又最喜欢凑热,台上战得火热之际,他又怎会注意到即将离席的司马平充。
只见那北楼之中,珑月一脸笑意,任佩佩瞥了她一眼,尽是赞许之意。
原来是珑月早就猜到司马平充有遁走之意,方才传音于骆闲知晓。骆闲早将珑月当作仙姑,言听计从,加之珑月以利诱之,骆闲又怎会让司马平充在众人眼皮底下溜走?
司马平充见唯一活命的机会也被这糟老头给断送掉,当即恼羞成怒,喝道:“笑话,我司马平充乃是一盟之主,要做什么难不成给你这上不台面的老头交待吗?”
骆闲稍一失神,双目无光,并不知这上不得台面是何意思,面露疑色,抠腮挠头。
杨稀伯此刻望来,笑道:“骆前辈。你别想了,司马老贼是在道你丑得不能见人!”
骆闲脑中一炸,怒指杨稀伯,叫道:“杨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说老子丑?”
杨稀伯两手高举,故作惊慌,叫道:“冤有头,债有主,小子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冒犯你老人家,这话是司马老贼说的,跟我无关啊!”
骆闲顿时明心,火冒三丈。扭头喝道:“司马老鬼,有种你再说一次!”
司马平充冷笑一声,言道:“你相貌丑陋乃是天下公认,阁下既然能长成这副得行,还怕人说吗?”
“我杀了你!”络闲暴喝一声。屈身一跃,掠过那木台,双脚连蹬,掌下一拍,翻身而起,出手便是那焰灵九光曜,焰灵红芒飙射而出。热浪狂卷,与那司马平充连拼数记,生生将其逼离木楼。
司马平充一行人之中,除那妙音的师弟广矢之外,尚有两名长老,实力均在地元之境。司马平充百般不是,可还算他们的师弟,岂能任由外人欺负。
见骆闲直追司马平充而去,那两人大喝道:“骆疯子,你找死!”
刚一离地。便人生生按回木楼之中,原是杨稀伯与卫南华一同出手,八色灵芒一闪而过,二人不及发力便被杨稀伯与卫南给制住。
其中一人叫道:“广矢,还不帮手?”
广矢对轩啸三人恨之入骨,尤其是那卫南华,可亦知现下非是掺和的时候,冷哼一声,喝道:“臭老头子,给我闭嘴,本公子亦是你等呼来唤去的吗?”
杨稀伯言道:“你天柱山当真出人才!看戏就看戏,二位前辈若敢多管闲事,我便代三弟这盟主将你二人丢进下方湖中去喂鱼!”
二人心知非是这两个小了的对手,只得闷声不吭,窝囊至极。
轩啸如猛禽飞掠,跃过伍关少头顶,旋身便是一剑斩下,虹光划过如云霞平铺,“哗”地一声破空之音,将那伍关少劈得连滚带爬,狼狈不堪,满堂喝彩。
轩啸站定之时,八臂灵猿狂吼怒冲,八臂齐挥,猛然砸来,元芒狂闪,看来是尽出全力的击。
金芒迸发,瞬将这高台护住,轩啸微微一笑,屈身跃起,脚踏猿首一垫,凝在空中,如一把坚不可摧的宝剑一般,清啸一声,场中之人凡有使剑者,手中长剑再听使凡,齐飞而出,纷纷闪耀着八色灵光,如潮般照那天空俯首冲杀而来的沈冰射去。
血肉翻飞,气劲轰鸣,肉泥如雨瞬时洒落。
同一时间,那八臂灵猿那钢铁般的拳头正巧砸在那那木台之上,“轰!”地一声剧响,叫人耳膜生痛。
不想木台丝毫无损,泛起金光。
稍有胆小之人见得那漫天血雨,面色惨白,呕心之感无法压制,腹中翻江倒海,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