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林焰到了幽冥门入口处的一个隐蔽位置。
秦海梦已经在等着了。
“林焰,你怎么了?”发觉林焰脸色不对劲,秦海梦皱了皱眉头。
“没事,我很好。”林焰的声音有些冰冷。
秦海梦的眉头皱得更加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压低声音说道:“林焰,现在是你我合作的关键时候,我不想因为你的原因而导致计划失败,那会让我陷入危险。”
虽然早已经了解秦海梦是一个注重利益的女人,但一听这话,林焰还是有些不爽,嘴角向上翘起,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不会拖你的后退。”
秦海梦也不动气,取出一套衣裳丢给林焰,说道:“但愿如此。”
林焰很快穿上这套衣服,眨眼间就成了一个戴着布帽的仆人,同时将心中其他情绪暂且压下,全心全意地准备对付李清愁。
秦海梦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菜篮,随即站起身朝外走去:“菜送到厨房后,你找个地方呆到天黑,然后再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如果出了意外,不但计划取消,而且我也不会出面帮你。好了,祝你好运。”
秦海梦先返回了幽冥门。
二十分钟后,林焰背起了菜篮,开始往幽冥门送菜。送菜几乎没有危险,因为送菜的老乡刚刚被秦海梦击晕,菜篮子就是他的,林焰只是代替一下而已。
背着菜篮,幽冥门的守卫根本不去看这个戴着破旧布帽、佝偻着身体的乡下男人,林焰顺利到了厨房。
送完菜后,林焰当即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潜藏下来,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天黑了下来。
接近晚上七点,林焰秘密来到了和秦海梦约定好的地点。
“李清愁每晚七点准时洗澡,七点半习惯到院子附近逛逛,这中间的半个小时刚好可以让我们行动。”
秦海梦说了一句,熟门熟路地带着林焰一路摆脱守卫,很快就到了李清愁和婢女居住的院子外。
时间,刚好是七点整。
院子里面,一个婢女捧着衣服,一个婢女拿着花篮,脚步匆匆,却大气都不敢出。
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另外两个婢女拿着水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快步走了出来。
一见这情景,朝正房走的两个婢女不由将头埋得更低,脸上竟然带着诚惶诚恐之色。
四人相错而过,谁都没有说话,走廊上压抑得可怕。
拿花篮的婢女轻轻推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但随即房间内却响起了女子刻薄的声音:“春花、夏草,干嘛一副死人脸?怎么,做这事委屈你们啦?弄得好像我李清愁不通人情一样。”
两个婢女急忙挤出笑脸,当然,还得一个劲说李清愁的好话。
幽冥门的人,几乎都知道李清愁对婢女刻薄无情,要求极严极苛刻。在这座院子做事的婢女,需要遵守的规矩非常多,而且一旦有什么做错了,往往就会遭到李清愁的破口大骂甚至一顿毒打,甚至于,在李清愁心情不好的时候,毫无过错的婢女也会莫名其妙地被当做出气筒。
眼下两个婢女显然成为了李清愁出气的对象。
不过,她们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下人们都偷偷在说,以前服侍李清愁的一个婢女因为愤怒而顶撞了一句,立即被李清愁一记耳光抽过去,两排牙齿被打落了一大半,而有一次一个婢女因为偷了李清愁的一支普通簪子,被发现后硬是活活被李清愁逼死!
像这样恐怖的传闻,还有很多很多,总之,在李清愁的院子做事,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没有人可以救自己。
好在今天李清愁只是发了一顿火,自感逃过一劫的两个婢女慌忙退出,掩上门,在门外等候。
二十分钟后,李清愁洗澡完毕,两个婢女慌忙进去清理房间,搞定这一切后,两个婢女松了口气,因为今天总算平安过去了。
服侍李清愁,真的会感觉度日如年,而且指不定就会飞来横祸。
这两个名叫春花和夏草的婢女匆匆回到了居住的偏房,可才推开门走进去,就被埋伏在门后的一人轻轻击中了后颈脖,飞快晕倒过去。
正是趁着李清愁洗澡时溜进院子的林焰和秦海梦。
看了看晕倒的两个婢女,林焰问了两个问题。
“你的声音能够模仿她们中的一个?”
秦海梦很自信地答道:“下午我特意偷听了春花说话的声音,能够模仿个大概,不会让李清愁察觉。”
“她们能够在十五分钟后醒来么?”
“当然,”秦海梦点点头,“现在是七点二十左右,再过十分钟李清愁就会在院子中走动一番,那时我们就正式行动,留给我们的只有五分钟。”
林焰放心下来,眼中闪现出复仇的火光,冷冷道:“五分钟,只要李清愁中计,我保准杀死她。”
“好,出发。”
已经套上婢女衣服的秦海梦重新拉开了房门,瞅准外面没人,飞快和林焰两人朝院子偏僻位置的草房悄然跑去。
李清愁对待婢女极端苛刻严厉和狠辣无情,但对饲养在院子中的一匹黄骠马却疼爱有加,不但准备了又大又舒适的马厩,还有专门的草房囤放草料,用婢女们私下的话说,就是李清愁拿畜生当人看,而对她们,却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