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很是陌生的环境中,萧风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或许是很久没有运动过的缘故,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是僵硬,对着晨光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一下子萧风还是有种难以适应的感觉,自己的双眼仿佛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足足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适应了这耀眼的阳光,对着阳光贪婪的大吸了几口气,来驱逐身体的冰冷。随后抬起了头,眯起一双眼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片很是陌生的森林,萧风肯定自己以前是没有来过这里的,也很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握紧了自己的一只拳头,手臂上的筋脉、血管接连迸发而起,稍稍的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那充沛的力量,很是明显,此刻萧风的实力又很是上升了一大截。连萧风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功力总是能够在睡梦中提升,自己目前的功力应该不在明月之下。
萧风很是随意的招了招手,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龙魂剑自动飞到了自己的手中,萧风看了看身后的墙上所挂的那些木纸片,兴趣所致,“铿锵”一声拔出了龙魂剑。在晨光的沐浴下跟着木纸片上做刻画的招式挥舞了起来,这套剑法很是高明,萧风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地皇剑诀”。
本来萧风只学过最前面的两式,但是跟着木纸片仅仅挥舞了几招之后,身体便自然起了反应,刚刚挥舞完一招甚至连木纸片都不用看紧跟着第二招就很是随意的挥洒了起来,无穷无尽。这套剑法简直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甚至有些招式就是自己的习惯性动作,萧风就这样不停的挥舞了下。更为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对于这套剑法很是熟悉,岂止是熟悉,简直就像是经过千锤万凿的苦练一般,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自己的身体很是随意的就打了出来。自己的身体对于这套剑法似乎有着某种惯性,极其完美的挥洒着他想象中的招式,甚至有些时候身体的连贯动作比起自己的思维还要快速。到了最后已经说不清是自己的思维驾驭着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在驾驭着自己的思维了。
这绝不是幻觉,自己的身体确实对于这套剑法有着某种感应,这样的感觉让萧风很是震惊,慢慢的萧风也懒得去想了,而是专心于这无穷无尽的招式之中。状态越来越佳,慢慢的萧风竟然陷入了无我的状态,心神难得达到了极致空灵,达到了武林中梦寐以求的以剑驭人的状态。远远的看去,萧风的动作一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是那么的自然,在自然之中又是那么的深奥,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在挥洒之中都运动了起来,对于每一份力量达到了最为完美的运用。
一个时辰之后,萧风驾驭着一阵晨风从空中飘落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对于这套剑法虽然仅仅练习了一个时辰,但他很是肯定,自己对于这套剑法掌握绝对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状态。随后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茅草屋,和在墙上挂满了的木纸片,在萧风的剑光之中全部化为了粉碎,做完这一切后萧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他很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身在那里。
萧风当然不知道,现在整个中原武林都在猜测他的位置。
现在的中原武林的大战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御剑门因为战线拉得过长,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另外三大豪门的加入,经过了刚开始的锋芒之后已经出现了疲态。现在御剑门最为强盛的时期几乎统帅了半个中原武林的地盘,但到了现在其势力所在的范围仅仅包括中州和荆州两地,当然在两州之外还有一些零星的小据点,但大多不足畏惧。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御剑门不管怎么说也是雄霸中原武林上百年的豪门,掌门诸葛无敌更是有九州第一高手的称号,另外三大豪门仅仅是驱逐了御剑门在其它州的势力。战火仅仅烧到了荆州的边缘,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战事了,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在如今的荆州,虽然仍在御剑门的管控之下,但是传闻另外三大豪门派遣了不少高手进入荆州,四大豪门在荆州出现了一个交织的状态。
有传言,月影阁、无极宗、天山派三派的掌门和一些其他各州的与三派处在同一阵营的一些门派的掌门不久将会到共聚荆州,组成三派联盟,商量对付御剑门之战,他们选择着这样一种情况下再次会面倒也多少有点在武林众人的意料之中。虽然三派联盟已经成立有一段时间里,但那时的三派联盟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阵营,很是松散,武林各派与御剑门之战仍停留在各自为战的地步。而这一次的联盟虽然仍然称为三派联盟,但是除了中州和荆州两地之外的所有门派都几乎派人参与了,就连御剑门控制下的荆州都有差不多一半的门派出席,可见其规模。
正待三派联盟的谣言在武林中闹得漫天飞的时候,御剑门在荆州不断失利的情况下,竟然做出了一件让武林众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出必杀令。御剑门的传承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千年的时间从来没有断绝过,每次御剑门的必杀令一出,都会在武林上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必杀令之上的人从来没有谁躲得过这场杀戒。
武林众人纷纷猜测难道是因为御剑门与三派联盟在交战不断失利的情况下,想通过必杀令来扭转战局,的确,如果在这个情况下能够暗杀掉三大豪门其中的任何一位掌门,都必定会令联盟的声威大受打击,甚至有可能让一个还在构想中的联盟直接覆灭于胎盘中。后来继任的掌门就算有心完成前任掌门的事业,但考虑到御剑门的必杀令,也必定会投鼠忌器,不敢做出太过于大胆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