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通弯腰恭敬的说道:“陛下,楚阳乃我楚国大臣,与在下乃是同僚,我与他即使有的恩怨但又怎么会杀他,更不会把他的人头送到陛下的寝宫来。看来这件事八成是别有用心的人在从中作乱,还望陛下查明真相,顺便为我楚国做主。”
“哼”武公一声冷哼,怒视着熊通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楚国是受害者,那么我就有嫌疑了。晋国使臣董千与我也乃是同僚,你们不会杀害该国大臣,难道我就会杀了我晋国的使臣。”
熊通反唇相讥,“如今晋国内部翼城与曲沃内斗,这件事天下谁不知道,杀了贵国使臣以及我国大臣,然后嫁祸于我等,又可以给周天子示威,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计谋。当真是让我等蛮夷子民大开眼界,老夫佩服啊!”
“晋国乃至整个中原诸侯内斗都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与你等何干,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他们的话一定要当心啊!”
熊通大声说道:“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来我大楚先祖也是九州之人,后来才迁移至外地的。现在我们有心回道大周王朝的怀抱,有心学习华夏礼仪,不知道武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们判断一个民族是否为蛮夷,乃是看他的行事而不是出身,世人仅知楚国行事东征西讨,灭其宗室,毁其门户,不知道有多少封国被其所灭。这哪是我中原礼仪之邦所为,楚国的狼子野心天下共知,我很是好奇这次你们到洛邑来所为何事!”
熊通微微一怔,他这次到洛邑来是为了联合晋国翼城打压曲沃,顺便给周天子施压,这件事情不用他说,人人都猜到了,但是现在说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情况啊!
“够了,我找你们来是询问是谁杀了他们,不是让你们来互相推脱责任的,更不是让你们来吵个没完的。”周天子大声吼了出来,“难道寡人贵为天子还需要你们教我怎么做吗?”
正在这时,站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神秘的烈战开口了,“陛下,微臣认为陛下应该庆幸,而不是在这里指着。”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还不够惨吗”一下子周天子盛怒的看着他,周围所有的王宫侍卫把杀气都对准了烈战。
烈战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不急不缓的说道:“陛下请息怒,我是对陛下的安全着想才会这么说。楚阳乃是我大楚的武官,一声功力高深莫测,就是在下想娶他性命也不是易事。而且想来晋国使臣董千大人的身边还有许多功力高强的护卫,这么多的人在一夜之间被人格杀,外人居然连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听到,而且还能隔着董千大人的府邸与陛下的王宫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在一夜之中送到陛下的寝宫,守卫如此严密的王宫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他的踪迹,想来这个人不但功力高深莫测,而且速度也不是常人所及。我想那个人只是想威胁陛下,如果那个人像加害于陛下的话,我怕!”在说这话的时候,烈战的眼光若有若无间看向了刃雪,他自己明白,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这时周围所有人的都被烈战的话吓得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谁都想到了他所说的意思。而周天子的身子更是在不住的颤抖,顾不得他现在身为天子的威严,一幅很是后怕的样子。
在一片沉闷的气愤中,武公用眼光斜瞟了刃雪一眼。
足足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周天子那颗弱小的心才终于平复了下来,又看了武公和熊通一眼,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晋国内部的事情我管不了,楚国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昨晚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你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把,给我下去!”
“是”武公和熊通同时高声回道。
武公和熊通都是见好就收的人,这场争斗大家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武公拥有了大义的名分,就是以后对翼城用兵也是出师有名了。至于楚国,他们的好处就更大了,现在他们已经得到了周天子的认可,以后的中原各路诸侯再也不能把楚国定义为邦外蛮夷了。虽然这种认可仅仅是一种表面上的认可,没有任何实质的用处,但是对于楚国来说,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