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知道,血雨中加入了蛮族祭祀的血咒,若是没有神识攻击,怎么能彻底救得了洛河,洛阳这座城,本是生息之地,我又怎么能眼看让其成为埋骨之所。”说这话的叶姓老者此刻双眼失去神光,如同风雨之中浮萍般,虚弱无力。
“算算时间,千年已到,尘世间又有谁逃得了宿命,千年前的大能圣贤纵能翻天覆地,能得到的也只是保我中原千年安稳,你这样又是何必?”
“力虽不及此,我们不是也在尽力吗,云老头,我这一辈子痴迷练兵之道,生死之交不多,现将埋骨于此,离去之前有一事相托。”
“你连我安身之所都给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但说无妨!”
“城儿年幼父母双亡,自小我对他疼爱有加,以后还请你替我照顾他。”
“尽管放心,我自当视为自己血脉。”
“那我就放心了,河底是我毕生心血造的一件兵刃,今日我本想以洛河之水的灵气淬剑,却遭此劫数,心愿未了,你取了交给城儿,让他替我了了我这毕生心愿吧,走了,老朋友,珍重!”老者安详闭上双眼,云姓老者怒吼一声,激起十几丈的水柱,一把蓝色兵刃破河而出,悬在老者的身边,匕首摸样,却是水一般的颜色,匕首把上还系着那根鱼线,顺风飘着,唱着一曲挽歌。
洛河渐渐安稳下来,天色也渐渐转黑,不见爷爷归家的少年跑了十几里路到洛河码头来寻找爷爷,却见河州之上,老者衣衫破碎,白发凌乱,倒在当地。少年顿时热泪盈眶,狂奔呐喊起来,“爷爷,爷爷……”少年奔来,刚没入水中就被巨浪打翻,却是毫不畏惧,爬起来接着向两位老者的地方游去,没有游过多远又被浪打回来,不甘心的少年再一次扑入水中,又被冲回来,直到遍体被擦出伤痕,依旧在极力向着老者游去。少年坚毅的心性,让云姓老者看得呆了,似是陷入回忆不能自拔,良久之后发出一声叹息:“叶家一脉,尽是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