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条万缕金光将白昼二人拥护在内,万顷金色浪涛挥洒出去,令人倍感心驰神往。这黄金钵盂便是白昼的法器,自他成神以来陪他经历过无数战役,随之他实力的增长,黄金钵盂也成了一件法尊器物。
黄金钵盂倒盖而下,碗口散布仙光炽焰,阻断了虚空裂缝的吸引,使夜枭的大虚空术无法起到作用。
然而当白昼仰天观望之时,禁不住变了脸色,夜枭已经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于茫茫天际,潜伏在虚空中了。
白昼正欲再次施展道法,却明显为时已晚,身后一道冷风侵袭而来,惊人的杀气连白昼都为之震动。
只见夜枭嘴带邪笑,目露凶光,从虚空裂缝中脱离出来,只朝着白昼袭杀过来。
两者相差不过百米之遥,转瞬之间夜枭就已经到了白昼身后,如枯树枝一般的手作探爪状,一把抓向千羽的天灵盖,要将他的头颅生生抓爆。
白昼见之色变,尚未来得及转身就连忙朝后方击出一掌,想要阻拦夜枭。然而夜枭却奸诈无比,白昼一只手护住了千羽,夜枭早就料到他无法同时双掌齐出,不能阻拦他。
夜枭平淡无奇的击出一掌与白昼相对,另一只手再度抓向千羽的脑袋,除非白昼能生出第三只手来,要么千羽必死无疑。
白昼也知道情况危急,容不得他拖沓半刻,禁锢千羽的手连忙松开,放他离开总好过死在夜枭手里。
千羽一旦脱离禁锢,马上就朝着远处飞遁,他本意识,完全靠本能行动。或许他本能也有所察觉,眼前这两位法尊不是他能够抗衡的,所以他选择了脱逃。
白昼松开了千羽,那一只手顿时就自由了,下一刻他手捏道印,一同轰向夜枭。
伴随一声惊天巨响,两位法尊同时倒退,双方激起的震波横扫出去数万里,天空的云彩纷纷被震散了,如今晴空万里无云。
“白昼……”夜枭咬牙切齿的说道,双目似是要喷出火来,白昼的一再阻拦让他怒不可遏。
“如何?”白昼撩了一下垂落额前的白发,漫不经心的一问,举止显得优雅,显然他也深知此时形势严峻,夜枭实力强过于他,他自保虽不难,可要保全千羽就多少有些困难了。
既然没有信心能够保全,倒不如撒手让他离去,这样他也能放开拳脚和夜枭打一场,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将夜枭留在这里。
夜枭不再理会白昼,正欲动身追杀离去的千羽,可他的身形才刚挪动半分,一道光箭便疾射而来,阻断了他的去路,险些将他贯穿。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白昼击出的,夜枭每移动一寸地方,他的攻击就会如影随形,让夜枭寸步难行。
“白昼,不要逼我镇杀了你!”夜枭脸色阴沉,气得直咬牙,周身气息极不稳定,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似的。
“数百年没活动筋骨了,今天我和你战个痛快。”白昼回以笑脸,对夜枭的威胁毫不放在心上。
想要镇杀白昼,夜枭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是不可能的,重伤是百分之百的。而且一旦他杀了白昼,暗夜尊者势必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激起她的雷霆之怒,血洗了傀儡城。到那时,身负重伤的夜枭岂会是她的对手?
白昼并不认为一向奸诈狡猾的夜枭会如此不记后果的出手,再者而言夜枭短时间想要击杀他也绝不可能,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脱身。
白昼打定主意,要保千羽安全离开,白昼是个惜才之人,这样一个惊世的俊才,白昼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灭。
也或许是虚荣心作祟,他誓要培养出第二个地藏王,尽自己绵薄之力,为复兴魔族而付出。
“你真要挑起两大圣地的战争?到那时整个东境必将烽烟四起,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夜枭阴测测的笑道,话语之中充满了仇杀恨意,显然不是在糊弄玄虚。
面对他的威胁,白昼脸色也是一寒,怒声道:“难道你以为我黑白异境会惧你傀儡城?要战便战,葬送你我之一,成就东境唯一圣地。”
言下之意便是鱼死网破,二者只能存一,白昼再就看不惯傀儡城这些年来的种种恶行,几次想出兵讨伐都被暗夜尊者所阻挠,而此时千羽恰好的成为这场战争新的导火索。
“为了一个小辈,你竟然不惜与我大动干戈?”夜枭面目狰狞,怒火难填,他打定了主意此次回城之后就要调遣兵马进攻黑白异境,并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一切统统覆灭。
“如果今日是我要杀你的儿子,你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出手?又会不会为此和我黑白异境开战。”白昼冷笑,再次声明千羽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会后悔的!”
夜枭不再多言,身形化作一道乌光没入虚空裂缝之中,与其一同消散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