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罗索坐在桌子前把方子写给了几位学生,然后带着腾侯去了其他房间。特别是走进二楼最左边的一间屋子里,加罗索打开一个木柜子,发现架子上放满了书籍,加罗索自豪地说:“孩子,这是我四十多年来研究出来的成果。如果谁能把这药方背下来,金元大陆上任何大大小小的病都会治。当然也有一些研制出来的药对人类有坏无益,若是流出去,可能让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命。——我曾想把这些成果交给伊兰国国王,用于战场上杀敌。但是我一想到了国王昏庸无道,尽听小人谗言,冤枉忠良,使伊兰国上下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我那敢把这成果交出去,要是那些作恶的人加害给老百姓,那不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吗!——哎呀,孩子。他们叫我疯子。谁又知道我心系着伊兰国的存亡。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是伊兰国王族的后代,怎能放下心里的国家。我们的国王啊,何时才清醒啊!”加罗索说着泪如雨下。
腾侯扶着他,安慰他说:“爷爷,别伤心了!我相信有一天,会有一位英雄站出来拯救伊兰国的。”
“孩子,我只盼你有一天来拯救伊兰国。凭着你的天资,肯定会成为伊兰国的武圣,那时你可以带着兵打仗,除掉异族,杀尽侵略者,让他们永远消失在金元大陆上。”加罗索深邃的眼神里,有一种仇恨。
腾侯未说话,也许自己太年轻不懂他的心思。
窗外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铺天盖地,整个世界披上白纱,倒像是在悼念着为伊兰国战死的亡灵,也像是在为伊兰国祈祷。
中午加罗索带着腾侯去了食堂吃饭,吃了饭,加罗索教腾侯研制简单的药材,给他讲解易懂的药理知识。腾侯听了,特别感兴趣,幻想着那一天用得上。
腾侯那份专注,让加罗索更是欣慰。
下午,加罗索提着一个小药箱带着腾侯回到了宿舍了。
刚走到宿舍楼前,几位凤凰派的武者来了,说是克林顿叫他回去。
腾侯走进凤凰派的议事大厅,见着了克林顿和闻一平坐在里面,一脸愁闷见着腾侯来了,克林顿吩咐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孩子,你来了。师傅对不起你!你来凤凰派几个月了,从未让你回家里探亲看望家人。”克林顿两眼悲悯地说,“孩子,刚才信使从花旗镇来,说你外公被人害死了。”
腾侯一点不意外,知道外公是个武者,虽然剑法很烂,但是一直盼着成为中级武者。六十多岁了,一直还是一个初级武者,出意外早是预料中的事,现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天天会发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天天会有武者离开人世。
“孩子,你不必悲伤。明天你回去看一看,调查一下,回来我们再商议。”克林顿说着,便叫上仆人送上盘缠。
“孩子,这是你几个月的俸禄。你拿回去给你父母,让他们过上几天幸福日子。”
腾侯接过一大包银子,看了一眼克林顿,小声说:“师傅,我明天去,没有剑呢!”
“哦,我忘记了!我专门叫人从武器库里选择了一把剑给你。”克林顿唤站在身后的几个年轻的武者把剑送上来。
腾侯接过剑,脸上表情很平静,让克林顿和闻一平很意外。
“孩子,你可以走了。明天你闻一平师傅带上几个凤凰派的武者陪你同行!”
腾侯应了一声走了。
腾侯回到学校,加罗索和布吉尔正在吃饭,喝着酒。他们见着腾侯进屋,布吉尔忙去给他舀饭,加罗索忙给腾侯倒酒。
几杯酒下去,腾侯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非常伤心,让布吉尔泪水哗哗掉,加罗索顿时像个女人似的,脆弱的心被感染,也哭泣起来。
“人生一世,为何那么悲哀啊!我们的国王,你是否知道我一个子民的心思啊!”加罗索哭诉着说。
“孩子,你受人欺负了吗?克林顿是不是骂了你,是不是不允许你呆在凤凰派了吗?”布吉尔抚摸着腾侯的头说。
“奶奶,不是!我外公死了。”腾侯这句话很简单,但是语气里有一种深厚般的情感。外公本想过着平平静静的日子,但是为了生存,不得盼着去当武者,那知没有钱,拜不了名师,也就与那些社会上的流浪武者混在一起,帮那些贵族们卖命,赚取一点卖命钱。腾侯想到这,便悲痛起来。
悲伤过后,便是安静。腾侯喝了几杯酒便去休息了。
半夜,突然一阵阵嘶吼声把腾侯吵醒了。他吓得立即跳起来,紧张专注听那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
“哎哟,哎哟——”声音沙哑而凄惨。
“妈啊!救救我吧!”
几分钟又听到一声凄凉地惨叫。腾侯听得出这声音像是这栋楼传出来的。他不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胆战心惊,莫非这栋房子真有魔鬼?
他仔细地听,发现有人在说话。
“这药太厉害了。他会不会死?”这声音听上去是布吉尔的声音。
“没有问题!叫一会,他会好的。”这好像是加罗索的声音。
腾侯感觉奇怪,怎么了?
腾侯为了知道什么人在叫唤,便提着剑,蹑手蹑脚地顺着声音去探个究竟。
在宿舍的一楼,他见着了布吉尔和加罗索站在通通里说话。
“药物起作用了。”布吉尔说。
加罗索是否听到了腾侯下楼的声音,大声呵斥:“谁?”
“爷爷,是我!——腾侯!”腾侯大声说。
“怎么了?你怎么起床了!”加罗索说。
“我听到有人叫唤!我来看一看。”
“别看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听那声音从一楼传出来,好凄惨啊。”
“加罗索,就让孩子知道吧!”布吉尔说,“孩子,你过来吧!”
腾侯走了过去,只见屋子里坐着一位白发老人,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双手双脚戴着镣铐。
“爷爷,这是什么人?他怎么了?”腾侯感到奇怪问。
“孩子,他就是我远房的表哥。——他疯了!每次给加罗索做实验,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神经犯了病。”布吉尔泪流满面地说。
“爷爷,你为什么用人做实验?用动物做实验不行吗?”腾侯质问加罗索。
“人才能够理解那药物的厉害,动物没有意志力,没有思想了,怎能实验出世界上最好的药啊!”
“简直是疯子!——你是个窃头窃尾的疯子!”腾侯气愤地骂了两句,便上楼去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