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侯见着布达佩从桌子取出一达本子,慢慢吞吞地打开,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空白纸,写上:凤凰派弟子腾侯。
报了名。布达佩对着克林顿说:“克师傅,你让腾侯住学校还是住凤凰派?”
克林顿半时未说话,最后他喃喃地说:“让他住凤凰派吧!”
“但是,我给你说,若他住凤凰派会影响他学习!另外一个方面,在凤凰镇有一些武者天天打杀,我担心他受惊吓。他不像你几个女儿,凤凰镇上的人都知道她们是你的女儿,不敢惹她们。他刚来,许多人不知道,会惹是生非!”
克林顿知道布达佩理由非常牵强,目的只是想多收几两银子。然而,他也希望腾侯住校,免得自己的几个女儿打扰他的学习,特别是影响他练习剑法。
布达佩领着腾侯下了楼,走过一片宽阔空旷的草地,再往一条小石径走,来到了一栋四层的大理石切成的楼房,黑暗的房子里有一丝丝太阳光线穿过几扇破玻璃窗,隐约可见上楼的楼梯。
上了二楼,腾侯被带到走廊的尽头,指着门说:“孩子,只有这一间屋子是空的了。其他房子也要等到高年级的学生毕业了才能空出来。你看一看,里面的杂物多,你想办法除了吧!今天不上课了,明天上课。吃饭在学校食堂去就餐。任何人都一样,没有特殊优惠人员。”
布达佩说完把钥匙交给腾侯,转身快步离开了。
腾侯把屋子打开,发现屋子里黑暗的连一点光线没有,厚厚地玻璃窗已经被几张黑色的凡布遮掩了,窗外是几棵茂密的大槐树,叶子像一一把把大伞,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光线,根本看不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
“喵!喵!”忽然出现两声猫叫。腾侯在黑暗中见到两只眼睛发出来的蓝色的光,走了去,发现一只猫正在卧在木板上。他抱了起来,走出房间,细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怀孕的花母猫。
腾侯抱着猫下了楼,找到了守房的一位老太婆。
“老奶奶,我是新来的学生,布达佩老师安排我住在二楼最底的一间屋子,我现在想去打扫屋子,可是没有灯光,能否借给我一盏油灯?”
“别叫我老奶奶,叫我名字,——布吉尔!有事情叫我得了,你是新来学生,我知道了,布达佩告诉我了。你进屋子里来吧!——你领的东西全在这张单子上,一把扫帚,一个木桶,一盏油灯,一床被子,一张床单,一个火炉。——孩子晚上十二点关门,超过时间不会开门,因为十二点过后整栋房子闹鬼,没有人敢开门……这栋房子里只有你我他三人住。你别担心你的东西会丢了,整个学校没有几个人敢进来,除了布达佩,还有我们三人,我相信没有其他人进来了。——哦!忘记了,还有魔鬼!”
腾侯一次不能拿那么东西,他打算分两次来拿,老太婆帮着把他拿东西,一边走一边问:“孩子,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
“现在这学校的学生多了,没有了房间。只剩下这栋房子了,相信你也呆不了多久,当高年级的学生毕业了,你就搬走了。”老太太啰啰嗦嗦地说,腾侯嫌她话多。
“你来了,也让我们多了一个朋友。我告诉你我们每一周会举行一场音乐会,成员也就两个人,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三个人了!”老太太还是在说。
“这只猫可是一只通人性的母猫,可惜他的伴侣走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现在留下了它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他也不会走到外面去,只会呆在这栋房子里,每一周的音乐会,她会准时参加的!”
腾侯未应答,也不知怎么说,由她说去。
老太太把东西放好后,点上油灯,耐心地把屋子里的桌子和椅子一一立了起来,帮着腾侯挪顺,打扫房间。
房间打扫了,老太婆便给腾侯整理床,像一位妈妈,慈祥,温和。她忙了半天未出声,腾侯反而不习惯了,“老奶奶,我以后叫你奶奶得了!”
“不要叫我奶奶,你有奶奶的。叫我布吉尔得了!我们可以做朋友!——有事你叫我,我会有求必应!”
腾侯和老太太布吉尔把房间打扫干净,便到了吃午饭时候了,布吉尔带着腾侯去食堂。
布吉尔带腾侯穿北边的一片树林,见着一群一群的孩子在树林下面的草地上玩闹,布吉尔骂了几句便对腾侯说:“这孩子是外面镇上贵族的孩子,你别惹他们,他们可是宝贝,伤着了他们,你就呆不了在这儿了,我可不能少了你这朋友,否则我会孤单的。”
他们走了一会,见着食堂三层楼,全是大理石堆切而成,看上去有几千年的历史了。食堂里面都坐满了人,学生三三两两地坐在一块,谈天论地,嬉戏玩闹,一点不正经,回头看时全是女生们。腾侯未看见克凤娇三姐妹。
腾侯和老太太布吉尔把饭打好,老太太付了钱,便没有在食堂停留,去了宿舍。
“孩子,我给你做道好菜给你吃。你看到我们房子的后面了吗,除了海就是我的菜园子了。好几次巴罗梅派人来管一管,别让一个好好地学校变成了庄园,那简直不像话了。我没有理睬,时间长了,又听说这栋房子闹鬼,没有人敢来了。我们也可以吃上几道自己做的好菜了。”
进了宿舍,布吉尔把腾侯叫去了自己屋子,见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杂物,差点绊倒了。
“这是我的厨房,里面的东西多了,小心绊倒。每周的音乐会我们在这儿开,到时你来就是了。我们从未发邀请函的。”
布吉尔把打来的饭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吩咐着腾侯去院子里洗青菜。
洗了青菜,布吉尔把挂在墙上的几块羊肉提了一块下来,用热水清洗后与青菜一起炖。
真是一道美味。菜炖好,两人便开始吃饭。布吉尔又说话了,“啊!老头子没有口福了。他可去了一位贵族吃饭了,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看来,只有我们俩吃了。——太香了!我也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的菜。唉,也许是因为你在吧,这味道香,平时里没有这么香。”
腾侯不知她说的人是谁,只顾听,也不敢多说话。他眼睛看着布吉尔,仿佛见着了妈妈的影子,突然感觉到一种思乡之情。他不知妈妈在做什么,战乱时期,谁也不能说他平安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