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脚刚一挪步,那白衣人就转过身来,对自己道:
“姑娘,不怕,今日白某必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百里梅桐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暗骂这个人多管闲事!
你自己想死我不拦着,可你不能拖我下水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疯子面前逃脱,若是再惹一个,那自己岂不一辈子都在逃命中!
心中虽有千百种想咒这白衣人惹事,但表面上,却丝毫不见反感。
“既然白公子替这位姑娘说情,那本谷主就给白公子一个面子,岑玉,去给那位受惊的姑娘一百两银子!”
那声音听起来儒雅,但却透着看不起人的气息。
百里梅桐一听到这人这般折辱自己,立马不答应了,虽然现在自己是缺钱,但“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个道理还是很明白的。
没等白姓好事人开口,百里梅桐一把推开白衣人,直接冲到马车面前,道:
“你的银子姑娘我不需要,你若是真有悔意,应当把这些银子给刚才被你的奴才打过的人!”
百里梅桐声音刚落下,便听得马车里一阵轻笑。
而那白衣人,见百里梅桐这般生气,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前,怕车内人取了百里梅桐的性命,便拉过百里梅桐来,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讲了。
百里梅桐本就与这白衣人不熟,若不是刚才他自称白姓,只怕百里梅桐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
如今一听到车内人轻笑,百里梅桐也知道,这车内人定是笑自己太力不量力了,竟然想蚍蜉撼大树!
但百里梅桐知道,自己话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已是不可能了,现在要得罪也得得罪了,那就得罪彻底一点。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车内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敢问自己,嘴唇轻启,缓缓道:
“对,你说的对,岑玉听到没有,还不快去!”
赶车的人正是岑玉,如今听到车内人的吩咐,不想动,但没有办法,白了一眼百里梅桐后,便拿着钱袋就往车后去。
百里梅桐见这人这般不情愿,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自己根本不怕他家的什么谷主。
这个时候,白衣人根本没有想过这个谷主竟然会这般听那姑娘的话,但一想到,这人杀人如麻,从不把人命看在眼里,今日这般做,只怕另有所图。
一想到这里,白衣人迅速拉过百里梅桐来,低声劝道:
“姑娘,不可如此。”
百里梅桐一听,不理解了。
难道这个世界是只准他们大男人出面说话,而女子却不可以?
白衣人看到百里梅桐眼底的不解,便解释地问道:
“你可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