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殿下怎么不动手?那鹰飞了”趴在方山旁边的王坊着急的问道。
“呵呵,不用着急,那鹰是下来试探的,一旦它得手,几头鹰都会下来的……”方山正说间,果然那几头苍鹰猛扑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方山猛的扔出绳子将这四头苍鹰给捆住了脚,“兀——”这四头苍鹰的力量何其大,竟然有将方山驼起之势,好在他先前有所防备,在大如房屋的巨石上凿洞,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上面,所以无论这几头鹰怎么挣扎终究还是无法飞走。
接下来驯鹰就要难一些了,足足三天方山只给这些鹰水喝,不给食物,而寨门外的敌军挑衅了三天,方山也没有出战。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方山才给予几头鹰少量的食物,为了得到食物这几头鹰变的恭顺起来,不再一看到方山就伸嘴来啄他,渐渐的方山便一点一点的接近了它们,直至坐到它们背上,完全驯服了它们。
到第五日,辽军那边大擂战鼓,由宗拉公主的侍女出战,扬言如果寨子里再无人敢出来应战,便要强攻进来,方山料想现在时机成熟,便派那王坊在黄昏时分出战。
自己则让人将火油和柴禾准备好,率领三个护卫,分成两组,每组二人出击,趁着敌方疲倦回营歇息之后,再投掷燃烧的柴禾,并在同时派人用同样的方法将森林点燃,将荣家想坐收渔利的兵马烧尽。
那王坊出战一看,与自己对战的敌方将领,竟然是那天在美玉河边拿走他们衣服的那伙蛮夷女人中的一个,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二人立刻战成了一团。
这王坊一看对手是个虎背熊腰的女人,便有些轻视,认为女人生的再魁梧,说到底还是个女人,所以认为自己不过几十个回合便能将她擒拿下来,所以他生出些懈怠的心来,可谁知道那女人越战越勇,且刀法精妙,力量浑厚丝毫不在他之下,他用劲全力才勉强战成平手,此刻已经人困马乏,月明星稀,二人只得约好明日再战。
辽军站在寨门外已久,回到营帐后便造饭,吃罢便陆续熄灯睡去,只留几十个值日的士兵巡逻。
方山约摸等了两个时辰,确定对方兵士都已熟睡,这才命人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苍鹰,飞向对面营帐,天干物燥,柴禾着火后瞬间那些营帐便燃烧起来,山林中也起了一片大火,熊熊的火焰,瞬间便吞噬了睡得正香的兵士。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满地翻滚的皆是衣衫着火的士兵,夜风中弥漫着烟味和皮肉烤焦的古怪香味,吸引来一批咆哮着的野兽,野兽的撕咬声,令敌方军营成为了人间地狱。
那宗拉公主被婢女们掩护着逃向了大辽境内,士兵死伤十之八*九,堪称史上最惨烈的一战,同时森林中也是火光闪闪,烧得荣家带来的兵马死伤过半,唯有方山没有动一兵一卒,却大获全胜。
数月内,方山吩咐拖到临淄地区的粮食,周济了成千上万的饥民,又派人替他们重建了房屋,临淄的百姓很快就安定下来,方山太子的名号响彻了碧波河两岸,远在刺梨镇的方山却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拥戴。
虽然这次火烧敌营获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是方山深感到翡翠谷太靠近辽国边境,防终究不是个办法,但是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解除这一危机。
就在他十分担忧之时,辽国境内却出现了大规模的骡马口蹄疫,这场瘟疫使得牧民视为生命的骡马牛羊死之八*九,以奶制食品为主的牧民们,陷入了饥荒年。
‘贫苦无德行,饥寒起盗心’,辽国人渐渐在黑羽国边境上干起了烧杀抢掠的勾当,这使得黑羽国和大辽国的老百姓势同水火,而辽国的官兵也时不时的冲进边境小镇烧杀抢掠,一时间狼烟四起,战事不断。
刚刚在刺梨镇采购粮食往美玉山而去的方山,一路上看到盲目苍夷的村庄和小镇,以及遍地的难民心里十分的忧伤,狼烟四起他暂时却没有解决的办法,而饥民遍地哀哀众生也不是他所愿。
天空灰蒙蒙的,黑色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滚,似乎是要下雨的前兆,前面不远就能看到大山连连,路边一群辽国的饥民看到方山等人驼着粮食的马车过来,纷纷围了上来,匍匐在地上祈求给予一点食物。
“滚开,你们的手应该伸向你们的辽国君王,怎么会伸向我们公子爷!”护卫长上来就踢了一脚,匍匐在前面的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
“行行好吧!公子爷,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丁点东西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向你讨要吃的……”那汉子泪流满面,哀哀祈求道。
“滚开,你这个蠢货蛮子!”王坊也跟着骂道。
“诶,不要骂他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方山急忙喝住那两人道。
“我不是蠢货蛮子,公子爷,您看我手上勒缰绳的茧子,我是个勤劳的牧民,若不是骡马牛羊得口蹄疫死了,我也不会携家带口来黑羽国逃生活,求少爷赏一口活路”那汉子匍匐在方山的脚下卑贱的乞求着,男人的尊严为了妻儿老小都愿意被践踏在别人的脚下。
“起来吧,老哥,谁没有个难处!”方山深为敬重这样的男人,这才是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的胸怀,他转头对护卫长说道:“给他们下一半的粮食,咱们还可以再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