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下资料,她们三个从小就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进学校受过什么教育,长大的地方又是比较混乱的区域,所以很小就跟着小混混了。她们的头目是一个姓厉的男人,她们跟着这个男人到处偷钱抢劫,走私贩卖,什么都做,后来那个姓厉的犯了事不知去向,她们三个就被抓了进来判了刑,按道理来说其实她们三个除了走私毒品以外的罪比较重以外,也没别的重罪了,加上她们并不是主犯,只是从犯,但是却判了个终身监禁,我觉得这个刑判得有些重了。后来她们就一直在这个监狱,在我没有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这里有三个女犯人特别凶悍,连监狱警察都怕三分,她们经常会欺负新来的犯人,私底下还是会收取保护费之类的。而那个姓厉的男人据调查所得,也不是最大的头头,背后还是有个神秘靠山,至于是谁,那就真的不知道了。所以我一直怀疑她们三个在这里可以这么凶悍,一定也是因为背后有一个比较强大的靠山。”
纪心语安静地听着,大部分内容和其他犯人告诉她的相似,看来莫姐三个人背后的靠山就是金霆了吧。
纪心语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耿狱警金霆的事情,她忽然觉得或许可以把耿狱警利用起来,只是,可以怎么利用呢?纪心语也不知道,而且她觉得耿狱警对自己的确很好,想要利用她,对纪心语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办到。
耿狱警看出纪心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其实我也猜到,莫姐三个人,是不是和你的事情还有你的丈夫都有很大的关系啊?”
没想到耿狱警竟然能猜出一些事情来,纪心语微微皱了皱眉,心想:就赌一把吧。
于是纪心语点了点头,说:“她们的确和这个事情有一些关联,而我知道,那个姓厉的现在在哪,而背后的靠山又是谁,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那个姓厉的逃去哪里了?”耿狱警忽然眼睛一亮,好像对纪心语的话感到了莫大的兴趣,甚至有些兴奋,有些激动。
纪心语怔了怔,没想到耿狱警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
“其实当时破这个案子的时候我也是其中的一员,那个时候我雄心勃勃,和队长一起准备好了抓捕行动,就等着把那个姓厉的祸害给抓了,可惜啊还是让他给逃了。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你竟然知道那个姓厉的在哪?看来我在这里认识了你,真是缘分!”耿狱警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上前握住了纪心语的双臂,问:“纪心语,快,快告诉我,那个姓厉的现在逃去哪里了?我一定要去告诉当年的那个队长,他一直想要抓住这个人!”
纪心语点点头,说:“耿狱警,您先放开我好吗,您抓的我有些疼了。”
耿狱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手,尴尬道:“真不好意思,弄疼你了。你好好说说那个姓厉的到底躲去那里了?”
纪心语点点头,说:“耿狱警,您认识一个姓厉的警察吗?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警局里的人都叫他厉组长。”
“厉组长?”耿狱警思索着,自从当了狱警之后,她和警局的人来往就减少了,对警局的事情虽然还算清楚,但毕竟人不在里面长期待着,有很多事情还是无法知道的,就像对于厉组长,她印象并不是十分深刻,所以需要好好想想。
“你知道他是那个部门的吗?这个姓厉的警察和我说的那个姓厉的有什么关系吗?”耿狱警迷茫地看着纪心语,忽然眼睛变得十分清亮,马上想起来纪心语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说,这两个人都姓厉,而他们是同一个人?!”耿狱警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这也是常理之中,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当初想抓捕归案的那个贩卖毒品的混混头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警察,而且还平步青云成为了组长!
纪心语轻轻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她知道耿狱警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自己这个答案,耿狱警现在一定难以接受,所以不说话,让耿狱警自己慢慢想清楚,会更好。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耿狱警平复了一下惊讶的心情,看着纪心语,表情十分严肃,问:“纪心语,你没有骗我,对吗?”
纪心语十分坚定认真地点头,说:“耿狱警,我没有骗你。你认为我骗你了吗?”
耿狱警摇摇头,说:“唉,我知道你没有骗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他!竟然是他!可惜了,我并没真正见过这个厉组长。所以一直不知道他就是当初我要抓的人。而且,他的样貌一定发生了变化吧,不然,怎么可能进入警局?”耿狱警十分想不通,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摇了摇头,说:“不过也难怪,他背后要是有强大的靠山,洗白并不是一件难事。加上当时我们以为案子也算结束了,几乎所有组员都已经调离本地,去了不同的城市,就连我也换了工作岗位。那些局里的新人又怎么会认识姓厉的?哼,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我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有见过他真人,他和我的工作也没有什么交集,我平时也没有想过要去结交他。今天想不到会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一个秘密。纪心语,你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吗?如果有,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从警局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