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孝顺了。我看着我妈也渐渐老去，还是希望她可以安享晚年不要整天为我提心吊胆。四年前，我准备做一单大生意之后就收手洗白了，毕竟也不能一辈子卖毒品。当时我打算干完这一单，也就赚足了十年的钱，然后去找个正经工作做回一个平凡人。那一次，我在酒吧遇见了两个年轻女孩，一个叫妮妮，一个叫贝儿。那个妮妮，就是tiffany了。”厉组长回忆着：“当时去酒吧就是图个轻松，顺便看看有什么新鲜妞儿。那晚她们两个一进来就马上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场子里所有的男人都盯着这两个妞看。我也不例外。我到现在还记得，她们两个都穿着黑色的吊带裙，那裙子大概再膝盖以上，脸上化了十分精致的妆容，稚嫩的脸庞全是青春的气息。那时候她们不过十六七岁而已。很快就有一大堆男的围上去各种搭讪。我观察了一阵后，发生很多男的都被她们打发走了。尤其是tiffany，一直冷着脸，完全不理会人，要是被什么人碰到，她甚至会十分狠地瞪回去。那场子里都是小混混，可也没见过这么漂亮高冷的女孩，所以那些小混混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也不敢对她怎样。我看有这么漂亮有个性的妞，觉得很新鲜，于是就过去搭讪了。”
“她为什么回在国内？她不是从来没有来过国内吗？”金霆有些疑惑不解。
“嘿嘿，她真的这么说嘛？那都不过是骗人的。她那次来中国，恐怕也是一次不好的经历，所以从来不想向人提起吧。”厉组长猜测着，继续往下说：“你别看我这副样子，要是论和妹子搭讪的能力我还是十分强的。那个tiffany虽然很冷冰冰的，倒是也没有想赶别人一样将我赶走。更重要的是那个贝儿很对我的胃口，我也很对她的胃口，我们就聊开了。聊天中发现tiffany是想自己来找亲哥哥。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是楚啸辰，当然，她也没有明说。我当时倒是很想泡那个叫贝儿的，所以就答应tiffany帮她找人。当然，趁乱我也给她们来了点药。嘿嘿，两个小妞当晚可玩的开心。”
金霆很耐心地听着厉组长讲过往的事情，并没有打断他。
“也就是那天晚上这两个小妞算是染上了毒瘾了。我一边打听楚啸辰的消息告诉tiffany，一边给他们提供药。实际上，因为她不肯透露过多信息，我也不知道她说的人就是楚啸辰，所以我打听来的消息其实多半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哄着她们留下，再说，那个贝儿也不是什么善类，倒是在我刚才说的那个大单子上面帮了我不少忙。至于tiffany，她想知道更多消息，也乐得留下来，有时候也帮我卖卖毒粉换点生活费花。我知道，她是偷偷来中国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带多少钱在身上，只能靠这个赚钱了。但是后来就出事了。那个大单子，原来都是警方那边设下的局。那一次我好几个兄弟都被抓了，tiffany和贝儿很不巧，逃得不快也被抓了。幸好我倒是逃了，从头到尾都不没有露面。tiffany和贝儿被抓了之后，我的一个小弟，就是那个姓彭的，他特别迷恋tiffany，平时对她也是十分照顾的，没想到他竟然自首了，把tiffany给换了出来，换言之，就是替tiffany去坐牢了。tiffany也害怕了，那一次之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那那个贝儿呢？”金霆问。
“贝儿我后来找人给换了出来，太喜欢了没办法。嘿嘿。不过她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后来也回了美国。我和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去年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说是周游列国去了。想来和现在这些事情应该也没有多大关系。”
“你们俩以前是交往关系吗？会不会这个贝儿知道你很多事情？”金霆问。
厉组长很肯定地摇摇头，说：“不会。贝儿和我不过都是将对方当做是过客罢了，她从来不过问我的事情，我也不问她的事情。所以她除了和我一起玩，卖粉，吸毒，算是基本上不了解我的背景吧。现在想来，当初虽然认识tiffany，但也仅限是认识而已。而且她一直都是很神秘的，不愿意透露过多的信息，我也不是十分了解她。所以她现在红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这个tiffany就是我四年前认识的那个妮妮。”厉组长自嘲地笑了笑。
“那你说，tiffany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漏之鱼？她毕竟就是楚啸辰身边亲近的人了。如果是她告诉楚啸辰一些关于你的事情，那可就说得通为什么楚啸辰会忽然知道你的过去。你再想想，你和tiffany认识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是让tiffany有机会成为你的敌人？”金霆接着问。
厉组长又回忆了一会儿，仍然是迷惑地看着金霆摇摇头，说：“金先生，我真是想不出来。按理说我和她基本上就是利益来往，但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利益纠纷。她虽然冷漠神秘，但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神秘到哪里去？不过是不大愿意和人分享心事罢了。但也不至于是那种城府深的女人，看人这点我还是不弱的。也许唯一一个可能让她记恨我的事情，那就是我骗了她，给了她半真半假的消息，还让她染上了毒品。”
“是啊，如果她一心是来获得楚啸辰的相关信息的，而你给了她半真半假的消息，她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了，却发现和你告诉她的事情不大一样，她或许会因为这个记恨你。”金霆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倒是不懂了，我给她半真半假的消息，也是因为她不愿意提供全面的消息。她要真想找人，就不应该听别人的介绍来老城区那一片。她既然进去了，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才是。”厉组长不屑道。
“现在不是争论她该不该找你的时候。而是我们要找出一切的可能，把那只鱼抓出来，免得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金霆冷冷地，说：“这样吧，你把tiffany约出来探探她的口风。当然，如果她不愿意赴约，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