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想好吗?”林伟文再次问道。他只是这样冷冷地看着医生,冷冷地追问,并不威胁,但这恰恰就是最恐怖的威胁了!
“我……我……”医生内心纠结矛盾,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
“说吧,告诉我,你知道,这个家,谁才是主人。”林伟文仿佛已经看出医生内心的想法,语气放缓了一些,但是阴狠依然不减。
“二少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哪个婴儿是谁,是大小姐带我去的郊区,我只是负责给那个婴儿治病,大小姐让我赶紧配好药,她会让人来拿药。”医生终于还是低声说了出来。
林伟文皱了皱眉,问:“婴儿?谁的婴儿?除了婴儿还有谁?在哪里?”
一连几个问号让医生一时半会答不上来。过了一会儿,医生才组织好了语言,说:“我不知道是谁的婴儿,还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有……”医生想到躲在厂房里的林伟天,神情变了变,又马上摇头,说:“没有了,就这两个人。那个婴儿有轻微食物中毒,情况很糟糕,二少爷,你还是让我配些药吧。”医生不愿意再多说。
可惜林伟文偏要追问:“一定还有其他人对吗?”
医生摇头不语。
不知为何,林伟文心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像。
“那她们在郊区哪里?”林伟文又问。
“二少爷,大小姐警告过我不要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你有手下有能力,为什么不自己去寻找呢?”医生不愿意再多说。
林伟文隐约觉得事情很不对劲,看医生那隐隐流露出来的害怕的神色,林伟文也不想难为他,于是说:“好了,你去配药吧,这件事情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没有找过你,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林伟文说完,便离开了。
林伟文刚离开不久,林紫瑶派来的人就去找医生,过了一会儿,估计是药方配好了,那人取了药就迅速离开了。
“瑶瑶的手下这么鬼鬼祟祟地来拿药,到底瞒着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郊区?”林伟文看着那个手下匆匆离开的背影独自寻思着。
“思语!”
随着一声尖锐中带着惊恐的喊叫声划破半空,纪心语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满脸满身都是汗。
在楼下的阿兰听到纪心语房间里传来的喊叫声,马上跑上楼去,打开纪心语的门,看见纪心语汗涔涔地坐在床上。
“纪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兰焦急地问。
纪心语仿佛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眼神呆滞,表情痛苦。
阿兰猜测她是做了噩梦,于是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轻声问道:“纪小姐,你还好吗?”
过了半晌,纪心语终于悠悠转醒,浑身打了个寒颤,才发现阿兰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纪小姐,你没事吧?”阿兰再次担心地问。
纪心语扭头看向阿兰,满脸痛苦的表情,说:“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思语病了,病的很厉害。她发着高烧,还腹泻呕吐,连药也吐出来了。她的脸色很苍白,她的眼睛虚弱得无法张开了……”纪心语边描述自己的梦境,边紧紧抓着阿兰的手,尽管知道那是做梦,可是梦里如此真实的场景不能不让她感到彻骨的喊冷和痛苦。
“纪小姐,别怕,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我相信阿姨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她们还等着我们去营救不是吗?别人说梦境都是与现实相反的。我想孩子现在一定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
阿兰安抚着纪心语,只是看她的脸色并不太好,又说:“纪小姐,你最近老是作恶噩梦,杨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你的身体太虚弱了,都病了好几天了。不如去医院看看吧。”
纪心语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只是觉得累而已,没什么的。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去。”
“纪小姐,你的脸色好苍白……”阿兰担忧地看着纪心语。
“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下周末就是琳娜的婚礼了,我怎么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呢?呵呵……”
看着纪心语强颜欢笑,阿兰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