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啸辰,下意识掏出纸巾替她拭眼泪,但突然看到心语脸上的血痕,骤然将动作停住,这,就是路心曼那女人的杰作吧,
由此想到心语不顾自己警告,瞒着自己去苏氏上班的事,还有那个叫聂凡的男人和她之间的暧昧,被压制住的怒起顿时升腾起来;
“你的脸,怎么回事?”不由伸出指尖,在其上不轻不重骚了一下,刺痛感引起心语一阵阵颤栗,怎么把这件事忘了,该怎么回答?猛然想起男人很反对自己去苏琳娜的酒店,再说,被人羞辱,又不是光彩的事。
“是、是刚才那条狗……”,慌乱间心语下意识说了一句谎话,同时内心对那条狗说了十几句的对不起,就当刚才它无缘无故将自己扑倒的小小报复吧。
但心语毕竟是不善于说谎的,说完不由下意抬头看向男人,或许是心虚,男人的目光冷酷得像是在看一个全然的陌生人,不,那是一种比看陌生人更加无情,充满了恨意的眼神。心语不由一颤,刚想别开脸,秀致的下巴突然被男人狠狠抬起,男人尤如牙缝里逼出来的声音:
“是么,被狗抓的啊,纪心语,你说,我要不要杀掉这条狗替你出气呢?”
“不、不用,只是一条狗,我、我不会在意的,”结结巴巴的说着,心语不由低下头,无意识一下一下拽着自己的衣角,这是她无措时一向做的动作,借以逃避男人犀利的注视,不知怎么回事,她每一次无助的谎言,都觉得会在男人的注视下无法遁形。
还在说谎!女人,你错过了向我坦白的良机!
楚啸辰不由微微眯起眼,想抓住她大声摇动,问她为什么,要向自己说谎,为什么、这么喜欢欺骗!
但他最终控制住了怒气,好,就再等一等,等征信社的消息传来后,纪心语,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和那个男人出轨的任何把柄!
但,被欺骗的愤怒却让他咽不下这口气,冷峻的面孔上快速闪过一抹阴郁,他突然开口,“我很好奇,今天,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医院,难道,你并不是我想像中那样爱你的妈妈?”
心语再度颤了一下,男人为什么一付审问自己的口气?突然生出一些疲惫,心语淡淡道:
“楚先生,你是在置疑我对我妈妈的感情吗?呵呵,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感情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肤浅,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除了关心她能不能治好病,还要担心她以后的生活,不错,我是想时时刻刻照顾妈妈,可是我不想造成她沉重的心理负担,楚先生,是你要求我隐瞒我们两个的关系的,妈妈并不知道我已经辞职。”
这几乎已经承认她去苏氏上班的事实了!而理由还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她是指没有工作、担心以后的生活来缘吗?
听着心语无力的语言,他微眯起眼眸,像是在略作思考,继而慢慢放开了她:“我并不想管你和你妈妈之间的事,只希望你遵守当初跟我做的保证,我不喜欢欺骗,尤其是女人的欺骗更是不可原谅,你最好牢记这一点!”
突然听到纸张的翻动声,眼角瞥到男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支票簿,修长的手指快速扯下一张:“你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这张支票,你大可随便填个数目!”
她眼里流露出愕然的神色,猛然将男人的手推开:“不,楚先生,我不会永远卖身的,而且,你也不会长时间对一具躯体感兴趣,据我所知,你以往女伴儿的时间从没有超过三个月。”
有什么在两人间轰然倒塌,原来她一时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蓦然被一双手紧紧掐住,男人在她耳边大吼:“纪心语,你在提醒我该尽快抛弃你吗?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呵呵,不过你打错算盘了,游戏不是你决定的开始,当然也不能由你决定结束,想在我玩儿腻前离开我,你死了这条心吧!”
狂怒中他的手越收越紧,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抱着这种心理,所以才欺骗、给自己留后路,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理智很聪明!然而他的心却在剧烈地抽痛……
心语也在深深懊悔,然而男人的蛮力让她下意识去奋力想要摆脱,剧烈地挣扎着,用修长的腿去踢他的小腹,却完全象螳臂当车,正当她打算听天由命时,颈上的力道突然间消失,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及等缓过气一抬头,男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一种情绪促使她拔腿奔到别墅门口,还是晚了一步,豪华的限量版法拉利绝尘而去,然后高大的电子门应声关上。
心语呆呆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因为自己的一句真话,男人不知道又有怎么对付自己,突然听到身后陈姐大步下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