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吸完气后,发出的每一道气刃,每一记指风,都牢牢的锁定着他。
那人看到安然发出攻击后,连看都不看,接着就又在那吸气,这是第五次了,吸完气后,显然就要发动第五次攻击……,那人只觉得这时候,自己的嘴巴有些发苦,这样下去,谁知道他还能在吸多少口气,在发起多少次攻击。
那自己不是只有招架、挨打的份?
就是现在,他也能感觉的到,自己就像是一块铁,安然更像是一把锤子,正在不停的敲着自己这块铁,而自己这块铁正在不停的被那把锤子敲打着……
安然第五次吸气后,又是劈出一道气刃,弹出一记指风。
第六次,一道气刃……
第七次,一道气刃……
第八次……
那人按下自己心里的烦闷,静静的等待着,被安然敲击到现在,他已经看出来了,安然虽然还在一直的吸气发出攻击,但连续几次过后,已经不可避免的,气刃从劈出两道变成了一道气刃加上指风,现在更是变成了一道气刃,连弹指风都没有了,他只要在守下去,在有那么两三次,安然靠吸气发出攻击的这种绝技便要不攻而破了。
安然劈出一道气刃后,又再次张嘴吸气……跟着手中的刀再次举了起来。
那人正一扬手中的长剑,发出一道剑气迎上了那道气刃,突然间,那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这道气刃和之前的比起来,气势与威力已经小了很多,看了最多再有两次,便该轮到自己发出攻击了。
这时,安然举起的刀再次劈下,同时,安然的人也突然向后飘出。
他那劈出的那一刀只是劈出,却没有射出气刃。
那人低声怒吼,一掌拍散了气刃,两脚在地上一跺,便纵身追了过去。安然后面劈出的那一刀,很明显的,就是个空架子。此时,不是安然体内的元气已经不济,就是用那种绝技的后遗症到了。此时的安然,必定已经无力在发出有威胁的攻击了,所以才会在劈出那一记空刀后马上向后飘出。
被安然像打铁一样,敲打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有还手的机会了,此时安然后退,他又怎么能不怒,这种机会,他又怎么会白白放过。
两人一逃一追,眨眼间便消失在这条僻静的街道上,那些憋着气在门窗的缝隙中偷看的人纷纷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今天晚上这场架多半是打完了。于是,没多久,屋里纷纷亮起了灯光。
安然现在终于知道,连续多次的运用那胸怀四海后,后果是什么了。他连着多次吸气,劈出气刃,弹出指风,体内的元气与吸入的元气气息一次次的融合着涌向双臂,而每次发出攻击后体内都残存一些驳杂的元气气息,如此反复多次,那些残存的、驳杂的元气气息越来越多,竟带的他本身的元气也跟着虚浮了起来,此时,他虽然体内元气还很充盈,但整个体内的元气都开始变的虚浮的同时,也杂而不纯,就是他此刻回身再站,发出的攻击也是威力大减,这也是他最后不得不做样子劈出一刀后,马上人往后飘的原因所在。
因为体内元气虚浮,又杂而不纯,安然已经把速度提到了极致,却还是被身后的人不断的逼近,终于,那人追到了安然身后。
两人还在空中,那人伸手一掌,对着安然的后背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