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围观的人,还不知道宰父森真实的目的,但是当枯枝嵌入石台的瞬间,他们的脸色都是大变。
原本透着疯狂之色的白休,此刻仿若迷失的旅人,在那数丈方圆的空间之中盲目的冲撞着。
他的眼睛似乎失去了光明,在五根枯枝之中寻找不到出路,他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狂暴起来。
这是一种躁动,亦或是带着恐惧的莽撞,嘶吼的声音之中,带着深深的惊惧以及愤怒的情绪。
宰父森静静的望着他,眼中带着依稀笑意,没有言语,也没有施展任何的战技,只是凭借五根枯枝就让白休迷失了。
苏苏的眼中闪烁着惊异,望着宰父森似是自语,也像是对着龙晨诉说:“枯枝困兽,亏他想的出来……?”
形势急转,给了在场所有人一种震撼,从当初白休的叫嚣,到此刻他如困兽一般的躁动,一切都是出乎了太多人的预料。
在不远处的另一处,六指魔尊以及诸位长老也都很是诧异,他们望着宰父森,也望着白休,脸上的神色不尽相同。
最难看的莫过于六指魔尊,黑蒙的落败已经让他十分的恼怒,这场比斗本就是他提出来的,此时却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无法承受的,至少他心中很是不甘。
原本他认为,他挑选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而龙晨身边的那些人虽然看似不弱,却与自己的弟子修为都是有着些许的差距的。
但是谁能想到,修为低一些的夜隐逆袭了黑蒙,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赢得了第一局。
第二局他派出的是白休,原本指望他能扳回一局,但是怎么也没有想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可是谁又能料到,今日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五根枯枝,竟然将白休围困住了,在局外人看着是何等的可笑。
六指老魔的脸色之所以难看,今日自己的另外一名弟子,竟然被五根枯枝围困,他作为活了千年的老怪,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玄士是以武入道,自然有着风骨留存,若是堂堂正正的比斗失败了,那是因为技不如人,六指老魔也不会如此恼怒。
可今日,就在自己的眼前,两名弟子都是以这般无法接受的方式落败,他六指老魔的心中怎么能平息怒火。
虽说白休尚未落败,可看着这样子,比失败了还要狼狈,他相信,只要宰父森不解开这阵法,白休自己也会消耗过度虚脱。
“龙晨,这位兄弟所施展的是什么阵法,他应该与你是同门师兄吧,这般的阵法当真是难能可贵的?”
龙晨带着笑意摇摇头:“他虽然是我的大哥,却不是我的师兄弟,至于这阵法是什么,还是稍后问问他吧!”
木恒点点头:“老夫只是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阵法,龙晨小友不说,是不是因为这阵法与封神禁有些类似的原因?”
龙晨愕然一愣,他没有想到木恒的严厉如此之毒,这的确是封神禁中的一座小的灵阵图,是龙晨勾画出给宰父森看的。
宰父森原本有着极为出众的资质,不然也不可能在如此的年纪修为便达到了这般的地步,短短的时间内,倒也领悟了这阵法。
不好意思笑笑,龙晨说道:“木恒前辈果然是慧眼如炬,我看着倒也如那禁制有些类似,我知道大哥资质出众,却也没有想到如此超常!”
大车尊者似乎很看不惯木恒,尤其是他那一副老气横秋,看谁都恍若看待黄口小儿一般的摸样,更是让大车尊者恼火异常。
“木恒,无论这是何种阵法,但宰父兄弟既然学会了,那必然就是有着真本事的,你话中透着酸味,莫不是有些妒忌了吧!”
“你……我只是奇怪,宰父兄弟他为何会在如此重要的比试中施展出阵法,老夫也只是好奇他怎会刻画这般的阵图!”
大车微微一笑:“木恒,话不能如此说,会使用阵法也是自身的实力体现,他既然会,何时使出不可,只要赢下比试便可了!”
“你……”木恒冷哼一声,将脸别了过去。
见到木恒的火气已起,那一侧的玄云尊者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讥讽:“技不如人,倒还怪他人会的多,这是什么混账逻辑,还有难道他多会一些有什么不好,至少能保证赢下这异常比试,难道有人居心叵测不成!”
“玄云,你说话莫要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老夫明人不做暗事,什么指桑骂槐,我就是明着骂你混账,宰父小友代表我们阵营出战,他会的多了又有什么不妥,难道不应该吗,难道你盼着我们落败不成!”
这一番话,让原本就脸色难看的木恒顿时恼怒:“玄云,要不要老夫领教领教你的本事,我看看你玄云又凭什么说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