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那副又具有怕的模样,均是忍俊不禁。
段義强忍笑意,坐到他身边,稍稍替他检查了一番伤势,眉头也不禁微皱。石刚伤得着实不轻,如若以普通方法养伤少说也得大半个月。
他正沉默之际,猛地就听孙二良怪叫道,“完蛋了,瞧段兄这模样,石头你的伤怕是好不了了!”
“什么!”石刚脸色吓得煞白,毫无人色,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石刚的伤虽重,但也还不致命。本来也没什么大碍,可被孙二良这一吓没事也得吓出事来。
小银早已笑得捧腹不起,“这个孙二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这无耻无赖不要脸的性子,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我小银才能与之抗衡一二了。”
段義哭笑不得,真是彻底服了孙二良这家伙了。
石刚好半晌才恢复神智,死死的攥着段義的衣袖,泣不成声道,“小师弟,我……我是不是活不成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听师父的话,好好练功天天向上。”说着又可怜巴巴望着墨竹笛道,“师父,徒儿不肖,命不久矣恐怕没办法再伴您左右,以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太过悲痛,也莫要在想念徒儿。”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墨竹笛见这小子虽笨,但对自己倒是孝顺,心中亦大为感动。
“主人,不对劲儿啊。”忽然,小银冷冷道。
段義一愣,心中猛地一惊,再见石刚哭得虽然惨烈,但脸上并无几滴泪水,哪里还不明白,差点没有喷笑出来,暗暗道,“大师兄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猾,竟将计就计,拿捏到了师父的软肋,这是要故意做些给师父看呢。”
石刚对自己的身体怎会不了解,之所以“真情流露”,那完全是做戏给墨竹笛看的,这一手玩的不可谓不高明,令人刮目相看,叫段義也着实叹服。从前的石刚呆板且有些木讷,可没见如此激灵过。
“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不假,石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惨痛的教训。时间也唯有小银我出淤泥而不染,保持着高尚纯洁的心灵,并且以自己的人格魅力教导主人你,才没让你变成第二个石刚。”小银喟然长叹,大为感慨道。
段義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要论无耻不要脸,小银自认第二觉无人敢称第一。刚刚一番话,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可谓运用到了极致。
他不敢再废话下去,赶忙推了推还在演戏的石刚,低声道,“大师兄,过犹不及,切莫露馅了。”石刚心中一惊,忙得停止精湛的表演,却听段義朗声道,“大师兄你莫要慌张,你的伤虽重但并不致命,我可让你一夜恢复如初。”
石刚一开始听他的话还甚是感激,可听到最后一句不禁吓了一跳,失声道,“小师弟,你……你莫要和我开玩笑,一夜复原,只怕连师父也没这个本事。”
众人亦是一般的吃惊,难以置信的盯着段義。
偌大的大殿之内,静得可闻落针,只听得等会扑朔明灭之声。
良久,墨竹笛才皱眉道,“義儿,你莫不是与为师玩笑吧。你大师兄伤得可不轻,怎能一夜复原?”
司马朗还以为段義是故意要与墨竹笛叫板,忙的拉了拉段義,低声道,“小师弟,差不多就行了,可莫要真的惹恼了掌门师叔。他这人看似大气,实则有时候心眼小的很。你是不知道,自你走后,本门弟子没少吃苦头。”
“这还用你说,墨竹笛是什么鸟,我小银再清楚不过了。他故作大方还行,却真大方不起来。”小银冷笑道。
段義无奈摇头,正色道,“师父我绝非开玩笑,如无把握绝不会这么说。”
众人知他的性子,不会无的放矢,却又难以完全相信,心情好不复杂。唯有武圣,露出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墨竹笛眉头一皱道,“既然你这般有信心,那就赶快动手。为师也要看看,你到此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嗯。”段義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大凛。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身上竟散发出可怕的气劲,瞬间激荡于斗室当中。
“好强的气势!”众人无不大吃一惊,心付,“风不二输得不冤枉,此子已经强悍如斯。”
段義哪知众人心思,全神贯注运功,渐渐气势收敛,双掌心中却又一团碧绿的光芒涌动且越来越强烈。
霎时间,那碧绿光芒照耀在整个大殿。中处身其中只觉温暖柔和,体内生机勃勃,一天的疲倦竟一扫而空。
“果然如此,呵呵。”武圣捋了捋长须,呵呵一笑,似乎一切早就在预料之中。
墨竹笛身躯一震,目中射出又是惊喜又是骇然的光芒道,“原来如此!难怪義儿信心满满,原来已经掌控了这股力量。”
司马朗、小童儿、孙二良、酒神四人则面面相觑,哪里知道这两个老头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不知道,段義激发出的这碧绿光芒,正是被他降服且收为己用的生命力。这生命力可谓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要治好石刚的伤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石刚被那股绿光照耀,立时就觉痛楚减轻,浑身酥酥麻麻的,瘙痒难耐,不禁叫出声来,“哎,小师弟,你……你轻一点,哦……好舒服……”
叫声断断续续,众人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