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儿妙目中满是诧异,显然不信这种话居然从段義口中说出。然而见他一脸正色,绝非是说谎,心中更是奇怪。
脑海中,小银嘻嘻一笑道,“小妖女你不用猜了,我主人的莫测高深深得小银我的真传,岂是你那点有限的智慧便能猜透的。”
金萱儿闻言,嘻嘻一笑,低声道,“段郎,你不会心疼你的冷姑娘了吧?”
她虽然故意压低声音,但冷若霜就在一旁却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见,当即心中涌起一丝喜悦。
却又听金萱儿摇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你和某些人非亲非故,上次帮她大忙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再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汗……”段義额头冷汗之下,心付这女人的联想力还真是丰富,居然能扯这么远。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他可不敢胡乱说话,权当是没听见。
这话落入冷若霜耳中却很不是滋味,更明白金萱儿是故意想她示威,心中更是恼怒。其实她本来自是对段義感恩,之前也仅仅是想要报恩而已,并无其他想法。可被金萱儿这么一闹,她反倒觉得非得斗到底不可。
她生性要强,金萱儿愈是刺激她,她便愈不会放弃,当即强忍怒火,俨然一笑,在冲着段義暗送秋波,柔声道,“段公子真是心细,好会体贴人,小女子好生心喜。不像某些人,成日凶巴巴的。”
她虽未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她说的是金萱儿。
金萱儿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很是难看。
酒神、小童儿已经孙二良眼见又有一场“恶战”,为了不被殃及池鱼,纷纷避走,远离二女。
段義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当真是两面为难。
小银则纷纷不平道,“我是你们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能否不要把无辜的主人和更加无辜我小银卷进去。再说了,肉烂了还在锅里,手心手背都是肉,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段義开始听他替自己打抱不平还甚是欣慰,不想越听越不是味,额头根根黑线直冒,不忍暗骂小银,“你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那不是诚心要火上浇油么?”
不过这一次他却猜错了,二女似乎都没有大动干戈的迹象,就那么相互冷眼对峙,仿佛成为这雪山上的两尊美丽冰雕。
过来好一会儿,见相安无事,孙二良长嘘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吓死人了,这两头母老虎可不是好惹的。”
酒神和小童儿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不过咱们切不可大意,这女人间大气冷战来也不得了,小心为妙。看来她们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正好本少小睡片刻。”说着,孙二良也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倒在雪地上,不过眨眼的功夫竟打起了呼噜。
“这……”二人面面相觑,一脸愕然。
段義悄悄地退到了安全范围,见孙二良居然已经熟睡,也不禁一愣,旋即冲二人问道,“他这是?”
酒神无奈的耸了耸肩道,“睡觉呗,还能怎样。”
小童儿则望了望那紧锁在云雾中的雪峰,沉声道,“时间不等人,你们切莫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才是。”
此刻他们几个虽然停下来休息,但别人却卯足了劲继续爬山,此刻早已变成一个个小黑点,渐渐消失在远方。
段義听他话里有话,一时已然猜不出他的用意,便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比他们慢。”
小童儿知他实力惊人,便也不多说什么。
段義所幸无事,盘坐入定,调息起来。他一边调息,实则更一直都注意着孙二良的动静。
“此人熟睡中呼吸匀净,气息漫长,竟似修为卓绝的高手,可为何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气息?难道他竟能够瞒过我的神识!”他暗暗疑惑,不禁心下大惊。要知道他此时的神识已经异常强大,照他自己估计,除非是八重天强者,否则绝不可能瞒过他。但孙二良这年纪,要说他八重天强者,打死段義也不信。
天才不是没有,但修炼便是如此,任你再是天才,功力须得靠日积月累,不是投机取巧能够办到。孙二良才二十来岁,要说他是八重天强者,那绝对不可能。
“莫非他有办法可以压制自己的修为?”段義又开始猜测起来。
一时间,他脑中心绪如电,却猜不透这孙二良到底是什么来路。
但有一点他可以很肯定,此人绝不简单。从上山到现在,已经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山上的重力已经提到了七倍之高。上山时原本有两百多人,此刻仅剩下不足百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减少中。
如此残酷的淘汰,孙二良竟能坚持到现在,本身便已很能说明问题。却也不知,他到底用了设么方法,自己居然感觉不到他的真元波动。
心潮起伏,难以平息,段義却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真元波动颇为异常,瞧那模样,竟似又要有所突破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義霍的睁开眼来,顿见孙二良打了个哈气,睡眼惺忪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嘻嘻道,“小睡一会儿,感觉固然不错,如若在能够来一晚热汤,你就更好了。”
余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禁道,“你也太得寸进尺了,这荒山野岭,到哪里给你找热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