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见段義一副“醋意”大盛模样,掩嘴咯咯直笑道,“萱儿妹子,看来段公子还是十分在意你的嘛。”
段義一愣,不明所以。
却听背后的金萱儿娇羞无比道,“段郎,你……你真的吃醋了么?”
段義雄躯一震,旋即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女子串通好在自己面前演得一场戏,为的就是“考验”自己。段義被骗,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喜也不得怒也不得,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小银却是极不服气,狡辩道,“哼,我主人可是个大气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吃醋,更何况还是吃一个女人的醋。要知道我主人魅力无穷,凡是被他勾搭……我是说被他吸引的女人,绝没一个能够逃出他的魔……他的手掌心,嘿,小妖女也不例外。”
金萱儿听他大言不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段義哭笑不得,心中一软,柔声道,“段郎,我们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好么?”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自己又怎么可能对她发火儿。段義现在是明白了,这吃醋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恐怕都差不多,只得苦笑道,“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不过刚刚的确吓了我一跳,毕竟有些人的名声不大好。”
金萱儿知他说的是冷若霜,忙道,“其实……”
话没说完,却听冷若霜怒哼一声道,“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去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段義也弄不清眼前这个冷艳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只能含混道,“是否无稽之谈我并不知道,不过帮你这次之后我们变得分道扬镳了。言尽于此,告辞。”
言罢洒然而去。
金萱儿颇为歉意的瞧了冷若霜一眼,这才追着段義去了。
冷若霜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俏脸含怒,气得直跺脚,“哼,死段義,臭段義,神气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
看得一旁的洛远志暗暗咂舌,“看来真正高明的是段公子,真正吃醋的是当家的啊。”这番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只能烂在肚子里。
接下来的两天,段義彻底被“冷落”,金萱儿每日都和冷若霜黏在一起,可谓形影不离,自己只能晾在一边。
段義倒也还沉得住气,丝毫也不见动怒的模样,反倒是身边的一干人着急不已。
“主人,你可不能这样啊!”小银语重心长告诫道,“女子要讲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你怎么也该管管她吧,否则这般放任自流下去,将来还不凌驾到你头上去?”
洛远志也试下隐晦告诫道,“段公子,有些话我本来是不该说的,可谁叫老洛我是个热心肠呢,不得不说啊。虽然流言不可信,但有所谓人言可畏,我觉得公子你还是注意一点好。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大小姐,更别说是我说的。”
其余不知内情的人更是着急,纷纷为段義打抱不平,“哼,段公子修为又高,酒量又好,相貌堂堂那一点比不上那个小白脸?一定是那个小白脸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将当家的迷惑,公子您可千万别灰心,定要和那小白脸战斗到底。”
对于这些话段義失踪笑而不答,保持着“高人风度”。
第三天,营寨中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气氛。营寨完全戒严,人人加兵器不离手,甲胄不离身,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段義甚是好奇,拉着洛远志问道,“洛兄,大家神情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远志奇怪的盯着段義道,“怎么,当家的没有告诉你么?”见段義摇头,他这才凝重道,“今天是对方派使者来的日子,大伙儿不愿在他们面前堕了威风,更不想被人趁虚而入,故而人人不敢松懈。”
段義这才恍然,原来是冷若霜的那个追求者要派人来了。这几日,他已经将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也明白来龙去脉。
原来冷若霜的那个追求者名为聂空,乃是聂家少家主。而聂家在这地界上十分有实力,其余势力可谓以其马首是瞻。以冷家原本的势力,自然根本不会理会这种地头蛇。然而如今冷家落难,落难至此,想要在此间存活下去,就不得不看聂家的脸色行事。
那聂空一直仰慕冷若霜,只可惜从前二人身份相差甚远,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不够如今时来运转,总算是被他瞅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冷若霜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范,于是就谎称自己有了意中人。
哪知聂空就提出过分的要求,冷若霜的这个意中人必须经过他的考验,否则便不得拒绝他的追求。
这要是放在以前,聂空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放肆。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冷若霜只得忍辱负重答应,同时暗自物色高手。她深知聂空的手段,那所谓考验必定百般刁难,绝非什么人都能闯得过去。故而找了好久,甚至想出半道劫人这种办法也没碰到合适的。
也是老天眷顾,最后两天总算是让她碰到了段義和金萱儿。
今天便是聂空派出使者正式约定考验日子的期限,故而他们上上下下均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