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偌大的庄园中杀声震天,丹朱带来的高手已经展开全面****。虽然敌人留在此处的均是精锐力量,实力十分强劲,可丹朱带来的高手修为更强,绝非敌人能够抵挡。
形势呈一边倒之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场屠戮。
不过让人震惊的是,敌人竟无一人投降,个个死战到底,即便是还有一口气在,他们也不会放弃战斗。
这样的敌人既可敬,更加可怕。
血光在夜色中绽放,战况异常惨烈。
然而战场中却有这样一对家伙,鬼鬼祟祟,绝不会大部队走一起,反而专找偏僻之处乱钻。但见他们两个身材较为瘦小,闪转腾挪倒是十分灵活,头上包着头巾,脸蛋均粉扑扑的,长相很是清秀,和一般男子截然不同。
看摸样,他们如不是生来长相偏女性,那便是女扮男装了。
二人身形几个闪动,已然来到一处不小的花园中。虽然是夜里,可花园中依旧姹紫嫣红,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驻足流连。
“姐姐,你倒是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儿错过了精彩,我可不依!”跑在前面的一人倏地站住,回过头来狠狠瞪着后面那人,怒冲冲道。
但见她杏目圆瞪,俏脸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爱,便是个瞎子也能看出定是女子,更莫说说话声音也如黄鹂般婉转动听。
“妹妹,咱们这样偷偷溜来,好像不大好吧。若是让段公子和丹朱哥哥知道了,他们肯定要生气的。”后面那女子怯生生道。
前面那女子朗声道,“姐姐,都到了这会儿了,你还犹豫什么!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们凭什么怪我们,该感谢我们姐妹才是。我们一路上过关斩将,算起来也杀了……呃……我们好像连一个敌人都还碰见!”
后面那女子没好气道,“没碰见最好,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你也太小看人了!本姑娘虽然比不上段義那个****的混蛋,但怎么说也是三天五境的修为,会怕了几个小毛贼。嘿,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大高手姐姐你在么?”前面那女子笑嘻嘻道。
后面那女子气得哭笑不得,道,“真不该跟你跑出来,若是惹祸了可如何是好!”
前面那女子扁着嘴,冷冷道,“姐姐,你是想过河拆桥么?嘿嘿,又不是我绑着你,还不是你自己跟我出来的。说到底,你还不是想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小箭神段義,也就是那个成天扳着死人脸的家伙。其实我就不明白了,那家伙长相勉勉强强还过得去,但绝对不是帅得掉渣,脾气又臭又硬,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你……你胡说什么,谁喜欢他了!”后面那女子气得直跺脚,脸颊火烧火燎的,娇嗔道,“我……我只是很感激他,毕竟他救了娘亲一命。”
“还说没有,你啊你,都到了这份上还嘴硬。不过姐姐你最好抓紧一点,如若当真让那个什么青青姑娘捷足先登,你下半辈子就抱着被子一个人后悔流泪去吧。”前面那女子嗤之以鼻道。
“我……”后面那女子一时语塞。
一时间二女谁也没再说话,花园中静悄悄的。
如若段義和丹朱在此,必定要吓一跳,因为此二女赫然便是娥皇和女英,想不到他们竟然偷偷溜到了此间。
原来一开始女英便很不安分,想要跟来,被丹朱严厉拒绝。今夜的围捕行动,不但危机重重,而且十分关键,丹朱岂能让这小丫头坏了事。他深知两姐妹的脾气,娥皇稳重,女英却是个难缠的家伙。为了二女的安全作想,丹朱特地命人看着她们两个。
却哪想,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女英这丫头诡计多端,还是被她给“逃”出来了。
她们脱身的关键,就在“金蝉脱壳”四字上。
女英先是大喊大叫朝着要吃东西,然后叫来两个丫鬟送吃的。结果两个丫鬟刚刚进门,就被她打昏,然后二姝自然换上丫鬟的衣衫。
而后女英在屋内大叫,“你们送来的什么东西,太难吃了,滚出去重新换过!”
言罢又捏着嗓子,学丫鬟的声音应答。
她这般分饰两人,竟然学得惟妙惟肖,再加上门外的侍卫并不知内中情况,竟然根本没有瞧出破绽。
如此这般,二女便穿着丫鬟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出了房门。她们一路上压低头,虽然也有人投来奇怪的目光,却也无人盘问半句。
一路蒙混过光,居然让她们两个混到了此处。
往事一幕幕涌上脑海,娥皇心下好生后悔。千不该万不该纵容妹妹,现在是骑虎难下,她便是想退也来不及了。她倒并非怕遇到厉害的敌人而不敌,只是不想让段義和丹朱看到自己。
特别是段義,她现在甚至有点不敢面对他。妹妹说的不错,她的确爱上了段義,且是无药可救。
一切还要从丹朱的琅邪山之行说起。
原来当时生病的并非丹朱的母亲,而是她和女英的娘。那时娘亲已经病入膏肓,太医束手无策,命在旦夕,她们姐妹终日以泪洗面,看着娘亲遭受病痛折磨,心如刀割,却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