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城,靠近城中心最繁华地带之处有一座大大的宅院。它和普通的豪门大宅没有多大的区别,修建得富丽堂皇,极有气派。
虽然汜水城达官显贵无数,有钱有势之人更是数不胜数,但这样的一座大宅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聚居在这一片的都是高门大户,虽已经入夜,可街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丝毫感受不到夜的沉寂。
这座宅院也不例外,门口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门卫,看样子身负修为。院内灯火明亮,不时有丝竹之音传来,伴随着男女嬉笑之声,足可见有钱人过的是怎样奢靡的生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在这种靡靡之风的表面下,隐藏着最为诡异的气息。
如若能够走进去,你便能看见,灯火通明的院内,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如同鬼蜮。那所谓的丝竹之音和男女嬉笑声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竟能回荡在广阔的宅院中,犹如厉鬼索命。整个院子充满了一种阴森可怖的气息,人置身其中不寒而栗。
此处绝不是寻常人家!
在宅院的深处,有一座凉亭,斗角飞檐,修建得颇为别致,被碧绿的池水包围,仅有一条水上石桥与外间相连。碧池内长满了水帘,碧叶布满了大半个池子,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躺在浓浓的夜色中,仿佛沉睡横卧的美人。
如若能够坐在此亭中欣赏月色,那肯定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只可惜,今夜乌云密布,天空阴沉得很,毫无星月光辉。整个碧池变成一滩死水,黑咕隆咚,仿佛一个随时能够吞没人的大怪兽。凉亭内也不见半点光明,黑灯瞎火,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可如若细细一看,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凉亭内坐着一个人。
但见其身材略显单薄,浑身上下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内,颇有一种弱不禁风的味道。他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好似在打坐修炼。如不是走近了看,他已然和夜色相融,根本发现不了。
时间流逝,他一动不动,仿若顽石。
突然,他猛地闷哼一声,浑身剧颤,如遭电击,继而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又剧烈晃动几下之后,他才勉强坐定,以一种惊恐的语气道,“想不到此人如此了得,我被他伤得这般严重,他非但无事,反而修为暴涨!他……他也太可怕了!”
原来是个女子,怪不得声音婉转动听。只可惜因充满了恐惧,而颤抖而干瘪。
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也不知她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旁人听。
气氛沉闷,黑暗中有一种异样的气氛在发酵。
良久,才听一个声音冷冰冰的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此子竟把你伤得这般重,倒也不愧小箭神的称号,不愧为箭神之子。不过他伤了你,却该死之极。放心吧,我会亲手为你斩下他的臭头,为你报仇。”
说的话的是个男人,却阴冷而有些尖锐,说是娘娘腔倒也不算,和太监的声音倒有几分相似。更可怕的是他说话不疾不徐,言语间不喜不怒,仿佛没有丝毫的个人情绪,但亦是因此,让人觉得他是个冷血而可怕的人。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声音空洞传来,却竟找不到其本尊。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说得好听,不过是假惺惺!你不是一直挂念的都是那个贱人么,又岂会将我放在心上。”
“别傻了,你们两个在我心中都一样。更何况,你们之间又何必分什么彼此呢?”那个声音徐徐道。
黑衣女子冷笑几声,虽是不言,却很是不屑。
忽的,黑暗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兀自晃眼,轻轻抚在黑衣女子的肩头,紧接着一道挺拔的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才见其亦穿了一身黑斗篷,如不主动现身,根本无法其踪迹。
他轻拍了黑衣女子的肩膀两下,依旧是那副空洞的口吻,道,“还生我的气么?放心吧,那个贱人被我打伤,没有个半月休想复原。今次虽然被她跑掉了,但要将她揪出来,定非难事。到时候,我便将她交由你处置,以泄心头之恨,如何?”
黑衣女子站起来,漠然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今次你我出来,各有任务,本互不相干,是你非要过来缠着我。我可没让你跟过来,快滚吧!”
“嘿,你怎的如此绝情,我不是想你了,情难自禁么?”说着,黑衣男子一把将黑衣女子搂进怀中,一双让女人都不免嫉妒的手极不老实,滑入女子宽大的衣袍内,游走如蛇。
黑衣女子立时起了反应,娇躯剧颤如触电,口中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黑衣男子便如打了兴奋剂一般,黑斗篷下射出两道狂热的目光,双手力道更重了,口中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声咆哮。
娇喘不断,香汗淋漓,也亏得是在黑暗中,无人能看见他们的丑态。
就在黑衣男子欲更深一步时,黑衣女子猛地按住他的手,喘息道,“你……你想要我死么?我伤势不曾复原,怎能与你欢好!”
黑衣男子抽手而退,淡淡道,“好吧,今次便暂且放过你,下次再炮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