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银嗤之以鼻道,“照你这么说,我主人的屁股,岂不就是你的面子!”
“噗!”段義差点一口喷笑出来,忙得定住心神,这才没有露出“马脚”。
这时,三千多双眼前齐刷刷扫将过来,定格在段義身上。瞬时,就如一点星星之火燎原而起,众军的目光变得无比火热,热情高涨,且纷纷议论起来。
“这就是段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妹妹便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也一直仰慕,可惜无缘得见,多亏王将军为我了了一桩心愿。”
“哈,不用说,你妹妹一定是犯花痴。嘿,这落日王都中不知多少少女都和你妹妹一般,只可惜段公子迟早都是驸马爷,她们是注定要望洋兴叹。”
“你们尽说些风花雪月,岂是大丈夫所为。段公子以一敌三,将三名四重天高手打得落花流水,那才是真正的真汉子,真爷们!”
“那是自然!说实话,换做旁人,莫说是迎战,便是站在场中也要被吓得浑身哆嗦。”
“不管怎么说,王将军虽然平素爱吹牛,但今次总算是说到做到。看来咱们也得准守承诺,否则岂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不错!”众军纷纷点头,大为赞同。
小银越听越不对劲,诧异道,“主人不大对头啊,我咋觉得这其中有啥猫腻呢?”
段義亦是眉头一皱,听众人的口气,王山将自己请下山可不仅仅是为了送行而已。
便在主仆二人大感疑惑时,王山冲着众军大声道,“小崽子们,人也见了,老子说到做到。别他娘的磨蹭了,快滚吧。老子和段兄弟叙叙旧,一会儿来追你们。”
“是,副统领!”众军轰然应诺。
王山横眉怒目,哼了一声,“嗯?”
众军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齐声应道,“是统领大人!”
王山立时喜笑颜开,道,“哎,这才是乖孩子嘛。去吧,去吧。”
众军闻言,不做停留,排着整齐的列队,似一条长龙从城门口出去。三千军士,黑压压的人头,过了好半晌才完全出城。
“武大哥,听见没有,以后我就是统领大人了,你是副统领,副统领!嘿,从今往后,你便要听小弟的话。”王山得意洋洋瞧了武六奇一眼,道。
武六奇对他怒目而视,冷道,“我可没心情与你争这些虚名。”
“依我看,肯定又是王山这家伙使坏,让武六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和我小银有的一拼,肯定错不了。”小银道。
段義暗自摇头,心下已然猜到几分。
这时,王山上的前来,拱了拱手,竟朝段義行了一礼,道,“段兄弟,你对王某那可是恩同再造啊!”
“你这是作甚?”段義大感诧异,道。
武六奇冷哼一声,道,“他自然是心中有愧了。”
王山尴尬一笑,道,“哪有的事,武大哥你可不许胡说。咱们虽然是兄弟,可你诽谤我,我一样不依。”言罢,又冲段義一笑,道,“个中缘由,不说也罢,反正你帮忙兄弟大忙就是。今天将你请下山来,的确是我兄弟二人即将远行,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说着他真情涌动,声音微微哽咽,显得情真意切。
“大老爷们,别给老子玩煽情哈,老子最是受不了这个了。”小银吓了一身鸡皮疙瘩。
段義却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武六奇接口道,“王上命我们率三千军士前往日晷城驻扎。此去千五百里不说,且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王都。”
“日晷城?”段義吃了一惊,道,“此城处于十日国西北边陲,地广人稀,紧靠蛮荒之地。古战将你们派去那儿作甚?”
王山苦笑道,“莫说你不明白,我们两兄弟更是不明白。按理说,咱们兄弟立了大功,应当加官进爵才是。不想竟将咱们派到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说是一并兼任城主,实则是明升暗降。老子对这官职倒是无所谓,可手下三千儿郎就要在蛮荒之地受尽苦难。”
段義这才恍然,怪不得众军方才隐隐有不舍、眷恋之情。日晷城荒瘠千里,他们心中自是千般不愿,可惜又不能违抗军令。
这时,武六奇又道,“这些军士背井离乡,大为不舍,乃是人之常情。不过你这小子趁机夺了老子的统领之位,可当真阴险。”
王山面色尴尬,哈哈一笑,道,“武大哥,你这样说岂不是见外了?你我兄弟,谁当还不是一样?不如这样,我当统领还是你说了算。嘿,小弟就是过过干瘾罢了。”
“哼!”武六奇冷哼一声,却又那这家伙没办法。
王山见安抚住武六奇,亦是暗自松了口气,这才盯着段義道,“事情是这样,我想当统领,这群小崽子非要老子帮他们完成一个愿望。到底什么愿望,段兄弟你天资聪颖,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段義明白,那个愿望不过就是见自己一面。“呵呵,为了犒劳段兄弟,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王山忽的神秘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