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平时,小雅肯定要针锋相对与古霏霜大吵一架。可在段義面前,她变得温文尔雅,只是清风般一笑,不再作声。古霏霜那不知她心思,气得火冒三丈,却偏偏又无法发作,只得直跺脚。
“哈哈,主人看见没有,以俘获男人的心来说,小雅明显技高一筹。古丫头嘛,嘿,那还差的太远咯。”脑海中,小银摇头晃脑道。
对于二女的明争暗斗,段義又不是瞎子,自是看在眼里。可他能做的,最好便是什么也不做。而在葛梅逃走时,他便以神识锁定了此女。以他能够覆盖方圆十里的神识,葛梅想要在这片刻逃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去去就回。”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段義人影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葛梅现在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从脚底心到发梢都有一股森寒笼罩。她浑身在颤抖,如不是为了逃命,她怕是早就瘫软在地了。求生本能支撑着她,在山林中惊慌奔走,如一只无头苍蝇。
风神教她是回不去,天下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她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只有死命的奔跑,离开那个魔鬼。
段義实在太可怕了,之前的风归云,如今的东西合璧,这些哪个一个不是修为与之相若,甚至比之还要高强的人。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死在了段義的手段。
究其根本原因,不是他们轻敌,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因段義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嗜血的魔鬼。
她后悔了,不敢和这样的魔鬼作对。
她乱不择路,撞断一颗小树,逃到了一条小河边。她本该继续狂奔的,可脚步却生生停下,如同生根。身躯剧烈颤抖着,瞳孔一缩,月光下的脸惨无人色,满是恐惧之极的神色。
在小河边,一个人已然恭候多时。那一头随河风舞动的银发,正是段義的标志。
“你还想逃么?”段義倏地回过身来,冰冷的目光定在葛梅身上,语气却淡漠得让人心寒。
葛梅知道,今天怕是活不成了。可她不愿意死,她还年轻,还有傲人的姿色,还没有活够。
“段公子,求求你放过我吧!”为了活命,她跪地哀求,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与您作对了。您放心,只要放了我,我愿意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从此再不踏入青州半步。”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脑海中,小银叹道,“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落地今日这幅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小银可是慈悲心肠,安心去吧,我会为你祈祷的。”
段義也不知小银是真慈悲还是假怜悯,不过他是绝不会手软,冷冷道,“现在才醒悟,不觉太晚么?放心吧,我出手很快,不会让你感到痛苦。”
此女狠毒无比,比之男子还要可怕。段義没有将其乱刀分尸,已经是段義对她最大的怜悯。
葛梅脸色惨白无比,凄然道,“公子,你真的就不能放我一马?只要你能放了我,我愿意将身子献给你,让你享受无尽的欢愉。”说着竟然开始脱衣服。
身体已经是她最后的资本,她做着最后的挣扎。
段義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怒喝,“住口!死到临头,仍冥顽不灵!”说着手中银弓幻出弓刃,倏地一道气刃劈了过去。
“段義,你好狠心!”葛梅望着瞳孔中越放越大的气刃,惊骇欲死,凄厉惨叫。
就在气刃距她不足三尺时,忽的一股黑雾从身后的树林卷了过来,瞬间将葛梅笼罩其中。同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段公子还真不懂怜香惜玉,这样的美人主动献身也不要。您既弃之敝屣,我神门便不好意思收下了。”
话音未落,那黑雾已然冲天而起,腾云驾雾般转眼便消失不见。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段義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连人带黑雾便已消失。他没有要追的意思,因为他根本追不上。只见他脸色铁青,双拳攥得铁紧,胸中的怒火更几欲焚身。
“又是神门!”段義心中狂怒,仰天咆哮道,“我段義发誓,与尔等势不两立!”
他饱含怒火的声音,似滚滚天雷,震荡在浩大的山林中,回音久久不绝。
却说高密、古霏霜、小雅三人留在原地等待段義回来,没过的片刻,段義没回来,树林中倒是窸窸窣窣脚步声不停。不大一会儿,十来人从林中冒了出来,赫然是八卦宗弟子,苟精明赫然在列。
他们就在不远处扎营,听得那声巨响知是有高手交战,这才赶了过来。
看着山谷中近二十丈内,草木寸断,碎石满地,深坑处处,众人都惊呆了,满脸骇异。当瞧见地上的两具尸体时,众人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这不是东方垂和西门遂么?”有人眼尖,认了出来。
立时便有人骇然失声道,“他二人号称东西合璧,联手搏击之术甚至可以斩杀四重天高手!是谁这般强悍,竟将他二人杀了。”
霎时间,众人倒吸冷气声不绝,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不片刻,忽的又有人朗声道,“在场之人,有此能力者当属大师兄莫属!”“大师兄,你可是为民除害了。听说这两个家伙仗着风神教的势力,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一时间,人人称赞高密,整的他老脸通红,又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