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金菊已然看出段義的“不堪一击”完全是装出来的,且颇为恼怒。段義并不惊讶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底细,反而诧异她为何会救自己。
因为金萱儿之事,她似乎恨不得杀了自己。前后矛盾的举动,令段義心头蒙上一层疑云。
小银倒是满不在乎,笑嘻嘻道,“主人你果然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好男儿。别看这****恨你入骨的样子,其实已然被你无穷魅力吸引。”
段義还没有小银那么高深的厚脸皮功,更不可能如此自恋。不过他有一点很肯定,那便是绝不能再呆在金菊的怀中。
笑话,他堂堂七尺男儿被女人搭救已经算是丢人了,眼下还被人搂住怀里,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这个……嘿,金菊姑娘,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段義尴尬无比,声如蚊呐,颇有点像害羞的小小媳妇儿。
金菊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喝道,“闭嘴,骗子!”她非但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段義的虎躯贴着她的娇躯,感受着她玲珑诱人的曲线,闻着迷人的幽香,他只觉鼻孔中有粘稠滚烫的液体流出来。
“嘿嘿,主人你也太没出息了!”脑海中,小银幸灾乐祸道,“不就是被女人吃豆腐么,你又不吃亏,又什么好害臊的。嘿嘿,怎么样,这娘们身材很火辣吧。别犹豫了,她不放开你,你就抱紧她,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温润软玉,就当收点利息。”
这小子显然是要怂恿段義往歧途上走,如非段義意志坚定,只怕非得被他蛊惑了不可。但饶是如此,他仍大呼受不了。
别人做梦也得不到的机会,他反倒如履薄冰。如是传出去,他不被人砍死,就得被口水淹死。
远在数丈外的高密见段義脱险,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大感羡慕,“段兄弟果然命好,走到哪儿都能获得美人儿青睐。哎,看来小师妹的压力很大啊。”
念及此,他不为段義担心,反而为古霏霜着急起来。
却说这许多微妙的心理变化,其实都不过眨眼间的事。
那帮帮主见自己必杀一剑竟被金菊挡开,怒火喷涌,冷冷注视着段義,阴测测道,“段公子的命还真是好,总有女人在关键时刻救你一条小命。”
“我主人就是女人缘好。咋的,羡慕嫉妒恨?”小银满不在意,反倒一副得意洋洋模样。
不过那帮帮主的话显然是带了几分讥诮,讽刺段義靠女人保护。
此时段義如若服软,非但不符合他的性格,更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他顿时勃然大怒,喝道,“你要战,我奉陪到底!”说着,便欲一把将金菊推开。
为了不重蹈上次冬儿的覆辙,他决定推女人千万不能忘胸口上去,要深入,往下面走。于是他的右手斜下推出,力道十足。
却哪想,这一入手却是滑腻柔软,富含弹性,诱人十分的纤细腰肢。其实摸一下女人的腰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金菊仅仅身穿轻纱,这一把正好“趁虚而入”。
没有衣物的阻碍,他很直观的了解了何为水蛇腰。
但是,他心中咯噔一声,大叫不妙,“糟了,闯大祸了!”他恨不得将“神”一般的右手剁了,每次都是这家伙惹事。
“哈哈,主人看不出来你色心不大,手段却高明得很哩。你这随手一推,那就是滑不溜丢的小蛮腰,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能有怎么准么。”小银坏笑道,“不过主人我要提醒你,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那不是能轻易摸得。”
“乌鸦嘴,住口!”
段義又是尴尬又是恼怒,气撒到了小银身上。
但于事无补,他瞬间便感觉到一股火焰喷在脸上。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却也只得金菊眼下杀他的心都有了。
“金菊姑娘,我……”段義试图解释。
此时金菊双目喷火,一副杀人模样。可她俏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之后,转为愤怒,娇叱道,“怎么,还和本姑娘见外么?我告诉你,你的事本姑娘管定了!”说着眸子扫在那帮帮主身上,冷冷道,“你如想杀他,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动手!哼,想要偷袭?有本姑娘在,你今天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她是保定段義了,语气坚决。
段義呆住了,想不到她竟为自己掩饰。可他实在不知有什么理由,能够让她帮自己。
“难道是金萱儿的命令?”他不禁暗自猜想,随即又推翻这个念头,毕竟太不现实了。
但不管怎么说,因金菊横插一脚,这一关他总算是过了。
却说那帮帮主双目杀机腾腾盯着二人,全因被金菊戳中了痛处。他深知要杀全盛状态下的段義,几乎不可能办到。于是他一直在等,等段義受伤虚弱的机会。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眼见段義“虚弱不堪”,焉有错过这天赐良机的道理。
可眼见段義就要毙命他的剑下,却被金菊破坏。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恨二人,却又知千载难逢的机会丧失,不宜再出手。
几番权衡之下,他终于放弃了,冷笑道,“段義,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们走着瞧!”
言罢人影一闪,掠入战团中,帮助神门众人抵挡金甲武士。
“吁。”段義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把那帮帮主对付过去了。此人心思缜密,实力高强,如非是金菊相助,他很有可能露馅。
“金菊姑娘,现在可以放了我吧?”段義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