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岑西很烦躁,以前遇到什么样的事都没有现在这么烦躁。
公司的事,他可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可是,家里的事,他却要诸多考量,不能快刀斩乱麻。
“哎呦……”
夏楚冷不丁的叫唤一声,吓了霍岑西一跳钽。
“怎么了?”
“胎动,这几个小家伙一点也不安分。”
苦哈哈的看着霍岑西,觉得自己这孩子怀的忒是累抉。
当然,她哪里知道,现在最累的是她的枕边人。
“老婆,辛苦了。”
“想到还与欧一个月这几个小家伙能出生,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老公,我倦了,先睡了,爱你。”
霍岑西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眉心,是对她甜蜜的回应。
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霍岑西垂眸,觉得自己的某些决定该是正确的。
……
翌日,霍岑西一如往常去上班。
已经几日没来霍宅的小丫头秦烟来找夏楚。
虽然之前白浩一再叮嘱叫小丫头别管这件事以后也别和霍家人来往,可要是她能听话,那还是秦烟了么?
“姐,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帮我。”
夏楚看她焦急的模样,眼皮子忍不住突突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么自己这两个眼皮子都跳,算怎么回事儿?
“嗯,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求求霍岑西,让他帮我找我姐姐。”
找姐姐?
夏楚愣住,显然被秦烟这话啊给弄糊涂了。
她姐姐不是二十多年前夭折了么?
霍岑西又不是阴阳师傅,哪有这能耐啊?
“秦烟,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姐姐,你不是……嗯?”
指了指天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我姐可能没死,唉,我就都和你说了吧,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将秦夫人听到的话一一给夏楚说了一遍,以及秦家人准备怎么找证据的事儿,还有白浩去找霍岑西怎么求他的事儿,全都跟夏楚说了。
按理说,这事儿事关霍家声誉,她不该这么冒失全盘托出。
就算真是徐曼做的,那霍家为了声誉而袒护她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就像如果秦烟犯了什么事儿,可以关起门来教训,却没有在外人面前也丢脸的道理。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也希望能给家里帮帮忙。
“等等,我先消化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大嫂,当年偷了你姐姐去卖给别人?
而她安排了一个死婴当做你姐姐,给了秦家?”
秦烟点了地那头,嗯了一声。
夏楚顿了半天,才说话。
“有证据么?实质性的证据。”
“就是因为暂时找不到证据,所以,才要请霍岑西帮忙。
我们家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要知道我姐姐的下落。
我妈现在因为这件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夏楚姐,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我妈经常看我会哭,原因就是会想到我姐,她总在想,要是我姐还活着的话,会不会长的很像我。
我爸妈,爷爷,从小对我就很好,什么都顺着我,就像是要把姐姐来不及感受的爱都给我一样。
现在有了这样一丝希望,我真的,不愿意放弃。
夏楚姐,我求求你,你让霍岑西帮帮我们好不好?”
夏楚为难的看着秦烟,不是她不想帮,而是这件事如果霍岑西都没有松口,那自己要怎么说?
毕竟,那是她的妯娌,是婆家人,她这样做,以后要怎么和婆家人相处?
老爷子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事,别人怎么说,怎么帮都好,可是他们,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弟媳,根本就没有立场。
可是……
看着秦烟那样可怜,她真的不忍心。
抚着肚子,夏楚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同样是母亲,能够感受到秦夫人的那种不容易。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夏楚姐,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帮帮我们吧,跟霍岑西说说情,我求求你了。”
秦烟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平日里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如今哭的梨花带雨。
“小烟,你先别哭,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
“姐,你帮帮我,我求你,要不我给你磕头了行么?
我长这么大,我没有这样求国谁。
我,我不是说我这样是看得起你的意思,我——”
秦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这样,我试一试,好不好?
我试一试,但是,我不保证能行。
霍岑西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决定的事,很难有改变。”
夏楚的松口让秦烟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你肯说,一定没问题的。
就算真的不行,也是努力了。
谢谢你,姐,谢谢。”
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夏楚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
“你这孩子,真是孝顺,就冲着你这份孝心,我也想帮帮你。
只是,这件事,必须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明白么?”
亲眼虽然年纪小却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夏楚这话里的意思。
不管事情如何,都不能把夏楚暴露出来,不然,她以后在霍家要如何自处?
“夏楚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秦烟从霍家走没多久,肖明兰和刑震过来串门。
路上,瞧见秦烟,也没打招呼,抱着能避着就避着的态度。
和秦家人,她真的不想有任何的联系。
“妈,爸,今天怎么有空一起来?”
“不是快要生了么,我在家里总是不放心。”
肖明兰看着女儿内肚子大的不像样儿,心疼的不得了,唉,没孩子的时候盼着有孩子。
这有了,又这么辛苦。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就等着生孩子就好,丁点儿事儿都没有。
嗯,也不能说没事儿,刚刚秦烟来,就有事儿。”
听到女儿说秦烟,肖明兰愣了下。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刑震,心里突突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