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个人抛下了手中的伞,朝着废墟奔来,脸上深重的悲伤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骤然一痛,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刺入一般。
爹爹,是爹爹!竟然是爹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起他了。
脆弱的时候,从来不敢去想,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坚强的时候,她想到的是漫漫的前路,任重而道远,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呢,还没有资格去想!所以这么久了,她几乎已经忘记了爹爹的模样,可是此刻当她看到他的身影时,眼泪差点儿涌出来。
夙沙渊鸿像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一般,抛了手中的伞,疯了一般跑了过去,眼中的痛苦和悲凉在那样的凄风苦雨中显得愈发清晰。他像是有些不相信一般,失魂落魄的站了一会儿,就扑进了一片狼藉的废墟,手脚并用的掀开砖瓦石块挖掘,眼神中涌动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决然和疯狂。
夙沙绯胭觉得心头像是堵住了一般,难道……这就是当日爹爹将自己救回来的情形吗?她望着那被烧的失去了原型的高楼,甚至无法相信,爹爹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濒死的自己挖出来的。
她不忍心看,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大雨已经停了,夙沙渊鸿狼狈不堪,衣衫上满是泥污,正怀抱着一具血肉模糊、焦黑一片的尸体……
她的心陡然一颤,为什么自己的第一感觉会是尸体呢?虽然离得不是很近,而且也并非亲眼所见那样的清楚,但是她却真的无法从那焦黑一片、面目模糊的东西身上感觉到一丝的生气和活力。
难道,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死了吗?她只觉得一种凉意立刻渗透了全身,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呢?对于鬼魂这样荒诞离奇的事她是从来都不会相信,也不屑于去思考。而自己莫名穿越这件事,也是无暇多想。只是在习惯以后她就与这具身体的主人融为一体了,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而是这个世界的夙沙绯胭。
可是,如果有一天她忽然得知其实真正的夙沙绯胭已经死了,她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那么,她该如何自处?是欣然接受,然后乐于摆脱了不属于自己的麻烦和包袱,还是陷入了迷茫,觉得手足无措?毕竟,长期以来赖以生存的信仰忽然崩塌,却不是谁都能成熟的事。
难道,这具身体早就已经死了吗?她只觉得一种凉意立刻渗透了全身,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呢?对于鬼魂这样荒诞离奇的事她是从来都不会相信,也不屑于去思考。而自己莫名穿越这件事,也是无暇多想。只是在习惯以后她就与这具身体的主人融为一体了,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而是这个世界的夙沙绯胭。
可是,如果有一天她忽然得知其实真正的夙沙绯胭已经死了,她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那么,她该如何自处?是欣然接受,然后乐于摆脱了不属于自己的麻烦和包袱,还是陷入了迷茫,觉得手足无措?毕竟,长期以来赖以生存的信仰忽然崩塌,却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事。
她看到夙沙渊鸿抱着那具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尸体离开了,场景如同电影般不断变换着,她看着他四处奔走,去各种地方,求见各式各样的人,她的心纠成了一团,忽然就想到了父亲身陷牢狱之时自己到处奔走想法子解救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爹爹原来也曾经那样救过她。
可是爹爹最终将她救活了,可是她……却没能救得了他。
思绪不断的转变着,最后她看到爹爹去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那是一座幽深的山涧,细草微风,月光如银,山壁上垂下一挂瀑布,穿过那道瀑布之后边看到了一座空旷的山洞,山洞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从高处缝隙间洒下的几线光芒,但是这些光线却已经足以照亮眼前的视线。
夙沙渊鸿走了进去,到了洞中找了个位置站住,然后从怀中取出几块小石头,放在地上摆弄着,夙沙绯胭在魅雪谷的时候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是对于奇门遁甲之术还是有些涉猎的,所以看到夙沙渊鸿的动作时,立刻就明白过来,那个地方想必布置有什么阵法,果然,没一会儿,就见那洞中忽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空无一物,却忽然出现了一座石台,石台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红光形成了圆形的光罩,那光罩的保护中悬浮着一块绯色的玉石,晶莹透亮的好像一滴水,却又似乎变幻莫测的云彩,看不出具体形状来。
这个,莫非就是……夙沙绯胭心头一动,蓦地明白过来,凤魂血玉,这个一定就是凤魂血玉了。不是听说夙沙家族的凤魂血玉早在多年前就失踪了吗?难道竟然是爹爹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