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绯胭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可能有事这几天还走不开,我们的房间请先留着。”
“行,行,没问题。这里来往的客商本来就不多,客官的房间这几天也一直空着呢。”胖子点头哈腰道。
“如此多谢了,我们还有些事,就先出去了。”夙沙绯胭不欲再与他纠缠,忙拉着灵凤出去了。
出了大门之后,她顿住脚步环顾四周,大路边的水渠里还有黑色干涸的血液,记得来的那天,有两个小儿在杀鸡。虽然之后也有用水冲过,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看那痕迹,绝对不是一两天能形成的。
“主人,难道我们一连睡了五天吗?”灵凤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这其中一定有古怪,走,先去找大师兄吧!”夙沙绯胭摇了摇头道。
“去哪里找呢?”灵凤问道。
夙沙绯胭摸了摸怀中的麒麟璧,道:“麒麟璧能够感觉到他的行踪,想来就在附近,你跟我走吧!”
灵凤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乖乖的跟了上去。
夙沙绯胭很笃定的知道,钟离越就在附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好像他们之前还打过电话一样的感觉,当然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是绝对不会有电话那样的东西的,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钟离越就在附近。
小镇外是连绵不绝的荒山,灵凤一头雾水的跟着,很是纳闷的问道:“主人,大师兄会在山上吗?”
夙沙绯胭仰头望着那一片暗青的影子,道:“我总觉得,这个山好像有点儿古怪!走,我们过去看看。”
“古怪?啊,你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灵凤抓了抓头发,道:“好像,那里有很多人似的。”
“很多人?”夙沙绯胭却是有些不解了,望着她道:“你是说,那山上有埋伏?”
灵凤恍恍惚惚的点了点头,道:“我能感觉到,那里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人气。”
“难道,大师兄遭到了埋伏?”夙沙绯胭不由得心头大急,忙道:“我们快走吧!”
灵凤一听钟离越可能有危险,不由得很是担心。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他身边查看一下他是否安好。
其实找到钟离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夙沙绯胭和灵凤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站在荒草萋萋的山坡上,长风浩荡,吹得他衣袂飘飘,气势卓然,仿佛天上谪仙。
“大师兄,你没事吧?”夙沙绯胭拉着灵凤奔了过去。
钟离越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夙沙绯胭和灵凤的时候似乎有些吃惊,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话。
“啊!”灵凤惊呼了一声,只见他白袍上血迹斑驳,如同点点红梅,不由得失声道:“你受伤了吗?”
他却似乎有些失神般,摇了摇头,垂下眸子凝望着手指间一朵嫩黄的迎春花,眼中带着几许迷惘,几许忧伤,以及一种深深的让人灵魂为之战栗的孤独。那种孤独仿佛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又好像是沉淀了几千几百年,让人不忍心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