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又觉得自己像这个时候这么丢人过，被人当傻子一样耍。他刚走到门口，就被江凡叫住：“何晨光，这是你的考核，我只是你的考题，你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很丢人？”
何晨光没说话，但他握紧的拳头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江凡说道：“考核不单单是对你们体力的考核，更是对你们内心的一种抉择，这并不是一场演习，而是你对自己的直视。之前的毕竟是假的，所有人都知道，子弹打在身上不会死，但现在，你们要清楚一件事，真生的战场不是玩笑，子弹是会死人的，你们的态度，你们的内心，其实都是在反馈你们是否达到了上战场的条件。”
给何晨光攥紧的手又缓缓的松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说道：“是，你说的对，但我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一下。”
他觉得此刻和江凡待在同一个空间，都是一种羞耻，他最引以为傲的骄傲，被江凡刚刚的话粉粹了。
灰狼犹豫的看向江凡，江凡摇摇头说道：“让他自己想想去吧。”
当考核结束了，“考题”突然放松下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个好地方。
从头到脚，从骨头到皮肉，他简直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
史大凡心疼的说道：“你等我一会儿用担架把你抬下去吧。”
江凡刚刚一直坐在椅子上，拜拜手说道：“多大的事啊，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走下去就行了。”
结果他刚起身，直接脚底一软，瘫了下去，好在庄焱就在江凡身边，一把将他捞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说道：“我背你下去吧，你身上有一半的伤都是我弄出来的。”
这场考核要远比他们想象的结束的要早。
但通过这次考核，他们也认清了一件事。
江凡带出来的兵，真是和他这个人一样，不管是脾气秉性也好，还是做事的方法，以及遇到事情的原则方面，简直就是一脉相承。
江凡回到军区的前两天，就是在军区的医院里度过的。
但江凡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快，甚至连军医都诧异。
“我当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愈合这么快的伤口，简直不可思议。”
江凡笑着开着玩笑：“军区的医生和药是我见到的最好的。”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何志军和范天雷两个人亲自来探望江凡。
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江凡正坐在床上低头写着什么东西。
听到开门声，他才抬起头。
范天雷看见江凡从头到脚缠满了绷带，也心中一酸。
难过的说道：“江凡啊，我本来是想让你来我们这儿学习实践的，可没想到.....”
江凡知道他肯定要说什么煽情的话，急忙说道：“首长们放心，我这个身体皮糙肉厚的，受点伤都是小事儿，可现在狼牙的情况我清楚，需要的兵很多。”
“但我们现阶段选拔出来的可能和你们期待的稍有距离，但这一次，我敢保证，我敢用我铁拳团四连的尊严向您保证，我带出来的这几个兵，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说完，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何志军。
何志军看着手里的草稿纸，上面写了李二牛、何晨光以及王艳兵的各项身体数据，以及他们最擅长的项目，还有后期的训练方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