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如歌,你也去跟娇娇说一说,从今往后,不许提李自新!”
凌予的口吻有些严厉了。
靳如歌心里清楚,她心里其实也有些不高兴了:“我知道了,我会跟娇娇严肃地谈一谈!”
凌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了又想。
小儿子要是真的动了情了,那可真是麻烦了!
偏偏凌予最了解小儿子,他善良、心软,不然也不会资助了李自新这么多年。现在知道她有心脏病,只怕青春期少年的心思,又要活起来了。
凌予忖了忖,给天凌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事情跟天凌说了。
凌予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老了,遇见小儿子的事情,舍不得下狠手去干预什么,他怕自己下手太轻起不到效果,也怕自己下手太重,让小儿子恨上自己。
这世上不乏一个男人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就抛弃父母家庭远走高飞的。
当然,凌予知道,他一手教出来的仔仔不是这样没有良心的人。
姑且看成是当局者迷吧,凌予是惆怅了,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下手最好了。
天凌听完父亲的唠叨,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说:“爸爸,你把仔仔给我送来吧。很快小天星就要生宝宝了,还是双胞胎,就算两边一家养一个,也够你们忙活的,仔仔他们是毕业班,之后就是最关键的高中期。爸爸,多少成绩优异的孩子,都是在高中这个关键期,因为早恋而毁了前程的?爸爸,你相信我好吗,我对仔仔的心,就跟您对仔仔的心是一模一样的。”
凌予沉吟了好一会儿,无奈苦笑:“不是我不答应,仔仔离不开壮壮,壮壮离不开苗苗,方言夫妻俩跟萨姆夫妻俩,膝下都只有一个孩子,他们早就有默契要做亲家的,也都离不开自己的孩子。尤其我,离不开方言,胥宁离不开萨姆,现在一个贴心贴肺的大管家,谈何容易啊!”
十多年的盛京扎根,乔洛两家就如同在b市的时候一样,是连在一起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岂是说走一个人这么简单的?
天凌忖了忖,又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找一个足以替代李自新,或者超越李自新的人,来转移仔仔的注意力。”
“什么意思?”
“呵呵。”天凌笑了:“我忽然想起来了,眼下就有一个,我明天给你送去。”
“......”
凌予暂时参不透天凌的想法,只是忽而想起了乔乔跟洛天星的事情,于是他又把当年子洛不能生育的事情给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拉长,曾经刚一出生就失去了父爱、两三岁回国后才第一次见到父亲的天凌,怎么都没想到,在姊妹们都长大成人的现在,自己会是父亲经常打电话聊天的对象。
这种感觉很好,他心存感激。
心灵深处那块对父爱的渴望而烙下的伤,也在一点点愈合。
最后,靳如歌从娇娇房里回来了。
她跟娇娇谈了一个多小时,本来口干舌燥的,可是一听凌予在天凌打电话,又忍不住把电话从凌予手里要了过去,凌予无奈地笑了笑,只能转身回房洗澡了。
天凌见妈妈接了电话,当即在电话里,把自己的主意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