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流年笑笑没有说话,她知道夏思成的这句话是为了发泄他心中的那一点点郁闷,理解归理解,但被一个晚辈拒之门外,心中总会多多少少有一些闷气的,如果不说几句酸话才是特别不正常。
见到沫流年不说话,夏思成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精明的跟老油条一样,看来今天免不了又要大出血了,至于是谁出血他是不在乎的,总不可能是他吧!
“夏凡那个孩子……”
“爷爷。”沫流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我不治,而是某些人不让我治。”她眸光淡然,虽然语气中意有所指,但是目光还是没有瞥向她指的那几个人。
“小凡是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中年男人一脸的怒气。
“说话要有证据。”沫流年侧过头,这是她进到屋子里第一次去看这两个人,“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这句话当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的神情又偏偏认真到了极点,一时之间,中年人夫妇二人倒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虽然心中感到十分的荒唐,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们,沫流年没有开玩笑,说不定,她真的会这么做。
“流年啊,你也要体谅一下他们做父母的心思。”夏思成看不过去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接着又和颜悦色的对着沫流年进行劝说。
“爷爷,我与他们不熟。”沫流年摇摇头,“我这弟弟专门从很远的地方赶了过来,不仅没有得到别人的感激,反而还让人家凭空污蔑了名声,我可以看在十一的份儿上不去计较,可是云杰却没有那么大的胸襟。”
我与他们不熟,不要用人情来说事,今天这件事。不付出一点代价您们三个还是早早的休息去吧。
“云杰啊……”
“爷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罗云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傲气,“十一可是我姐夫。他以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本来我过来也是看在他们与姐夫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可是却被人赶出来了,我凭什么再去看人家脸色?”
他的语气中有着一抹傲意,但更多的却是委屈,不管他本事如何,终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有权利来委屈与闹别扭,因为小孩子吗,在很多时候。不管做什么都要比大人来的顺理成章。
“这……”夏思成知道这两个人是想要敲竹杠了,所以,很合适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偷偷的瞄了中年夫妇两眼,干咳了两声。“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站起身,背着双手就要离开。
中年男人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但又闭上了最,只能看着老人离开。
书房中有一段时间的沉默,看着两人不说话,沫流年冷笑一声。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发,“哎呀,今天还没睡醒,云杰,陪姐姐回去睡觉吧。”说着还故意打了一个呵欠,眯起了眸子。做出了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等一下!”女人心中一急,也不管老公先前对自己说的话了,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有很多时候,女人的心要比男人还要软很多倍。所以,往往有时候,女人才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
“大婶儿有什么事吗?”沫流年笑眯眯的问道,好像两个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矛盾一般。只是那眼眸深处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所以,女人也不奢望什么眼前的人会那么好说话。
“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请流年小姐不要与我们计较。”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祈求,他们本来是想让夏思成出面调解一下的,谁知道,沫流年居然能够光明正大的不卖家主的面子,他们更想不到夏思成会撒手不管。
“上次什么事情?”沫流年装出了一副迷茫的模样,“抱歉,我忘记了。”她摇摇头,仍然想要往外走。
“沫流年,你不要欺人太甚!”中年人怒喝一声,脸庞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涨的通红。
“我欺人太甚?”沫流年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你说是便是吧。”她抿唇一笑,也不屑于跟他们生气了。
“你……”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顶了回来,中年人就感觉自己的一记重拳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之上,说不出来的别扭与难受。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些医生们,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对夏凡的情况完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