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失蹄,杜橙这回是避不了了,望着眼前的四个人,杜橙深深地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现在仔细想想,水菡和兰芷芯跟童菲的关系那么好,情同姐妹,怎么会明知道睡在这里容易感冒却置之不理呢?分明就是为了让他往这跳嘛。
但即使现在明白也太迟了,刚才的全都被人看到,想瞒也瞒不住了。
“晏少,你可是我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长大的兄弟,你竟然也联合起来挤兑我?”杜橙十分不甘,眼神幽怨。
晏季匀轻笑着耸耸肩:“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谁让你碰了我老婆大人的闺蜜呢,还有,这么大的事你对我都不透露一点,实在太不够意思了,今天正好,你就老实交代了算了,别做无谓的挣扎,放弃抵抗吧。”
杜橙无奈,忿忿地说:“你丫的都快成妻奴了!”
不甘心也无济于事,杜橙面对着这四个人八只眼睛,感觉压力山大,只得将在香港那一晚的事如实招供了,只不过他没有回答兰芷芯的问题……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兰芷芯那一连串的问题确实问到核心了,可她也不是真的责怪杜橙,照杜橙的描述,那晚的事,与其说是凑巧,不如说是因为他和童菲彼此间早就种下情根,恰好遇到一个点燃时机,可两个当事人显然还没能确定自己的感情,尤其是这杜橙。
晏季匀惋惜地拍拍杜橙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眼神却已经表达出了他对杜橙的理解……
亚撒在文莱长大,身为皇室成员,他也是尝过被长辈逼婚的滋味,深知如果家里施压,确实是件很郁闷的事,他有点同情杜橙了,有一个由父母安排的女朋友,不忍让父母失望,所以才会勉强自己交往下去,这种心情,亚撒还是能体会到的。
“橙子,你是个好医生,智商挺高的啊,不过怎么情商那么低?”亚撒翘着二郎腿,很是鄙夷地看着杜橙。
杜橙没好气地踹了亚撒一脚:“开什么玩笑,哥泡妞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哥一向都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明白么?”
“呵呵……没看出来。”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闲得蛋疼就去树上摘桃子!”
“切,我摘桃子肯定比你厉害,等着!”亚撒果然很欢腾地去摘桃子了,一点都没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别扭,不知道的还真难以想象这家伙是出身于文莱皇室的成员,竟然也会调皮地去爬树。
望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兰芷芯的眼神略显异样,但只是稍纵即逝的光芒,很快就别过头,恢复常态。
水菡在听完杜橙的一番话之后也陷入沉默,确实不能怪杜橙,那种事本身就不能用对错来衡量。她一直都认为童菲和杜橙之间不是单纯的友谊那么简单,可现在怎么办,杜橙有女朋友,童菲难道真的不难过吗?从香港回来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憋着,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水菡和兰芷芯也都是明事理的人,尽管是站在童菲一边的,但感情的事,她们不会胡乱去搅合,如果对杜橙妄加责备的话,也是不公平的。她们为童菲感到心疼,也为她担心……假如她不喜欢杜橙,那也就罢了,可如果童菲对杜橙有情,这可如何是好?
水菡曾记得以前童菲说过,在爱情和婚姻上,她的理想是跟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现在看来,好难实现了。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这时童菲又走过来了……刚才没看到水菡和兰芷芯,找了一下才发现在这边……不止如此,大家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菡菡……兰姐……”童菲略显疑惑的目光欲言又止,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瞧杜橙那一脸菜色,活像是谁欠他钱一样。
兰芷芯反应最快,牵着童菲的手,扭头对水菡递个眼色:“咱们去那边聊着。”
“嗯嗯,明天就要去m国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们说呢!”水菡挽着兰姐的手,眼里尽是不舍。
女人有悄悄话要说,男人不宜在场,所以她们去了楼上卧室,这里就只剩下三个大男人在桃树下了。
晏季匀很少见到杜橙这么垂头丧气的,这么纠结。旁观者清,以他多年的观察得出的经验,杜橙这货怕是真的遇到让他上心的女人了,不然何至于此?
“兄弟,这扭扭捏捏的个性可不像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去m国?我还真怕我走了之后没人陪你说心事了,你小子要得个抑郁症可怎么办?”晏季匀半开玩笑地说,深邃的凤眸里透着几分真诚的关切。
男人表达情感的方式有时跟女人不同,尽管晏季匀也不舍得自己的兄弟,不舍得这个地方,可他也没直接说出来,但在这看似是调侃的语气里,能咀嚼出深浓的兄弟之情,无比厚重。
杜橙被晏季匀这话逗笑了,俊美的脸颊故意露出暧昧的表情:“怎么,舍不得我啊?要不要今晚我牺牲一下留在这里陪你到天亮?”
“去你的,我只跟我老婆一起睡!”
“重色轻友的男人!”
“错,爱老婆,是一个好男人必须具备的条件!”
“啧啧……得瑟成这样?今后还不知道水菡会不会被你宠上天!”
“干嘛,你嫉妒吗?嫉妒我有女人可以宠?那你就加把劲,努力努力,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