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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摩坐在凌月背上,俯下身定定地望着下方如墨的漆黑,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心中却直觉得那个魂牵梦绕的小人儿就是那里等着他。
夜风清凉,却吹不散胸中逐渐炽热的温度。
“那是......火光?”
在凌月惊喜叫出声时,年季摩与项不臣也已看到那点橙黄的光亮。那样细小微弱,却是点燃了他们的眼睛,更是点燃了他们的希望。
有燃火,那就说明下面有人。
凌月开始急速俯冲,以不惜堕毁之势。
火点随着他们的离近而越来越大,甚至能看到火堆边的黑点......那黑点之一开始移动了......是人!而后,另一个人也往前走了过来......接着是第三人。
一个是绑架者秦苏,一个是七七,另一个会是谁?
更近了,凌月能辨别出最前方的一人正是身材娇小的七七,身后的好像是......煦?!噢,就是煦啊,原来他也下了天坑。至于另一个离他们稍远站立的雄兽,面目并没见过,想来就是那个秦苏。
凌月只是一眼将下面的人看清,身上的年季摩与抓着他脚踝的项不臣就急不可待地跳了下去。
凌月( v?v ):喵了个呜的,这两只太没义气了!
年季摩虽与项不臣同时跳了下来,但是一方面是项不臣本来就因抓着凌月的脚踝而离地更近,被他先着了地。另一方面,也是项不臣的速度实在是太变态,脚一沾地,人影一晃,等人眨眼去看时。他已抢先将那个小人儿兜头盖脸地抱在了怀里。
七七呆呆傻傻地望着夜空中黑点的放大,一眨不眨地盯着,直到那黑点放大成了能看清是一只天鹅。
如果。光是这天鹅还不能让她确定是自已等的人,那他脚踝上吊着的和背上驮着的两只就足以让她泪水盈眶。
阿季和项不臣。那天鹅就定是凌月了。
他们找来了!
她呆呆地仰望着,都忘了要怎么样反应。
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竟是如此的想念他们。现在猛然间相遇,竟是如在梦中一般不真实。泪水汹涌而出,顺着面颊挂在尖俏的下巴,又不堪重负地滴落在胸前衣襟上。
直到被项不臣抱住,埋在他坚实的胸前时。才找回了点真实感。
“项不臣......”她闷声唤了下。
项不臣听着熟悉的甜糯声音,原先一切的担心与焦躁、内疚都化作了浓浓的满足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在。”他搂着她的手臂松了开来,双手改捧她的脸,就着火光细细打量她的眉眼。依然的面若芙蓉。他却觉得小雌兽清瘦了些。在这什么也没有的坑底,还要时时防着那个秦苏,定是吃不好也休息不好。
他指尖怜爱地轻抚着她的面容,而后低头含住她的丹唇,轻啃细舔。
项不臣在端详七七面容时。七七也在看项不臣。
才几天没见,那个一脸邪性的剑眉桃花目的俊美少年就成了这样胡子拉扎的邋遢样,看这陷下去的脸颊,看这深深的眼窝与充血的眼睛,比最后一次见面时老了好几岁啊。
她心中顿时又怜又痛。正要说什么时,就被他低头吻上。
七七被项不臣吻得头晕呼呼,腿软绵绵,双手环抱住他的劲腰以借力站定身体。
年季摩见着项不臣抢先了自已一步,将小雌兽霸占了。他冰眸沉了沉,倒也没有急于冲上去抢人。而是看了一眼站在火堆边脸色苍白的煦,看他敞开的衣襟中腹部已结痂的伤口。这样的痂,他完全能想像到当时伤得有多重。
煦见到年季摩灰蓝的冰眸已是凶光四溢地射向另一边的秦苏,就知他是误会了。正要出口解释,年季摩就已冲了上去,脑后的辫子“唰唰”几下狂抽过去。
秦苏自见到这几人落了地就一直紧绷着身体,虽然是奉命行事,职责所在,但毕竟是绑架了人家的雌兽,害得她还掉到了这天坑里。如果,不是坑底这一潭的湖水,早就香消玉殒了。所以,在心虚的情况下,特别是他还抱着几分“从良”的期望,见得双臂受伤还能这么底气十足前来教训他的年季摩时,他没有还手,只是后退着避让。
但是,年季摩用他的这根灵如活蛇的神奇辫子使出的“打神鞭”是那么好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