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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不就是说……”泥鳅跳着脚站了起来,他最不喜欢这个大伯母了,正想把话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却被王静香呵斥住。
“泥鳅,别说了,没见到大伯母已经很生气了?!”斥责了泥鳅,王静香似笑非笑的转过脸来看着秦晓娥,话却依然是对泥鳅说的,“泥鳅,你回去跟娘说,看能不能买条鱼,上次她做的鱼到现在都还觉得好吃。快回去,要是去晚了,那鱼可不一定买的着了。”
泥鳅嘟着嘴,不服气的瞪了秦晓娥一眼,见姐姐的的确确是叫他走的意思,只得小声的咕哝着,心里暗自谋划着准备找小伙伴给大伯母秦晓娥来个恶作剧,摸了摸小下巴,腻腻的笑了起来,说不定还能把堂哥王静波一起给整了。
见泥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王家老宅,王静香这才冷下了脸,直直的瞪着秦晓娥母子,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毛,眼角微微扫了一眼王大海,见他神情很是无奈,失望溢于言表,就放缓了语气,将要说的话在心中改了几遍,这才重新开了口。
“大伯母,照理说这些话不该作为晚辈的我来说,毕竟这说起来有挑拨你和大伯父关系的意思,可是静波哥确实该好好管管了。既然大伯母不愿意管,可你也不能让大伯父不管啊!再这样下去,静波哥不就毁了吗?”
还有一句王静香没有说出来,咕哝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这爷爷都已经对王静波失望了。撒手不管,你这个当娘的还在那洋洋自得。拿根草当个宝,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对,静香说得对,我看静波也别去静香那当店小二了,干脆跟着我到镇上。他不是想当管账的管事吗?想让我带带,等他能出师了,要是静香这边还需要人,再让他回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要是静波到了镇上还去钻赌馆的话,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定会把你的手给宰了。”
王大海颇为认同王静香的话,也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一家人才会这样说。要不就凭这几年静波和静波娘的做法,哪还可能和自己家走动,更不可能真心实意的说那番话了。
“你,大海,你怎么就听一个外人的话,就把静波给贬的这么低啊!静波哪里不好了,认识那么多字,长得又好。白白胖胖的多惹人喜欢。你不知道那村里的周媒婆前日还在跟我说隔壁村一闺女配我们家静波正合适,要不是她家太穷,说不定今年你就能喝你儿子的喜酒了!”秦晓娥不服气。自己的儿子本来就好,怎么到自家男人嘴里就成了烂货不如的东西了。不过就算如此,自家男人也不该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就是,爹你怎么说话的?就凭我读了这么几年的私塾,我做个帐房也绰绰有余,更何况在这王家村有哪个念书念得比我好的。除了那个书呆子的王静松。爹,上次我不是考不过,只不过是运气比静松差一点。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屈就于静香那个丫头片子家一个管账的小管事了!”王静波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王静香,见她始终拿那种你就是不成器的目光看着他,心里的怒火就跟引燃的干柴烈火,快将肚腹里的脏器焚烧得一干二净,理智也快被气得一佛升天,只能握紧自己白胖的手,形成一个松散的拳头。
真好意思说,考不上就怪自己的运气差,到底是运气差还是学识不够大家心知肚明,这种理由只能骗骗不经常回来的大伯父罢了。只不过到底能不能骗过,就看大伯父想不想被骗了。
王静香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既然王静波喜欢给她添堵,应该也不介意自己坐在这个小板凳上看戏吧!不过,不满意的托着腮帮子,她遗憾的想着要是有瓜子花生那就更不错了。
“既然静波哥不愿意到我家去上工,嫌弃丢了面子,那么我也就不强求了。毕竟人各有志,我家的庙小,也请不起静波哥这尊大佛。大伯父,要是你要来的话我一定欢迎,但是静波哥,大伯父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他不愿意。”
听王静香这样一说,秦晓娥须睨间回过神来,嘴里不再不干不净的抱怨,也不再指桑骂槐的影射王静香,讪讪的住了口,脸上扬起一抹假笑,“静香,什么叫做你静波哥不去?明明是你答应了只要你大伯父亲自说了,你就应承的。可现在,你却反悔了,这不是耍着我玩吗?”
说来说去还是想叫自己给王静波安排到帐房里,可这碗饭哪是这么好端的?惦记着家里那秦池珏送来的绿牡丹,王静香的耐心有点高告罄,眼珠不耐烦的转了转,看着落寞的王大海一丝同情浮上心头,同时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把泥鳅给看好了,王家出了个王静波已经足够,要是再来一个王家承受不起,自己家就更没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