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了凌菲和沈月芳相对而坐,凌菲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凌菲从小就怕这个收养她的母亲,无论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少强势凶悍,但在沈月芳面前,她从事战战兢兢谨小慎微,深怕有一点过错。
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学会了什么叫曲意逢迎,委曲求全。
“妈,刚才只是一个朋友送我回来,安全带被衣服卡住了解不开,他帮我忙而已。”比如现在,一对上沈月芳那忖度的眼神,凌菲便不自然的想将事情说清楚。
沈月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凌菲,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不想管,但你必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代表的是我们凌家,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知怎么的,凌菲觉得她在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显得若有所思。
却还是回道,“我知道,妈。”
“我安排了明天晚上跟人一起吃饭,你记得打扮端庄一些,千万别给我出岔子。”沈月芳复又开口,语气清淡得如同在说今天晚上的菜,盐放得少了。
明天晚上,就是她跟三十六岁的大叔的相亲之夜。
这一天居然来得这样快。
凌菲忽然觉得头大,但还是乖乖的应了。
沈月芳又交代了几句。
凌菲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宿命,她只是沈月芳步步为营的棋子,怎可能在那双翻云覆雨的手中,逃出生天?
况且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报答凌家的方式,她没的选择。
只是上楼的时候路过凌柏凡的房间,心中一股涩意还是酸酸楚楚地蔓延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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