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澡,洗漱,吃早餐,换衣服。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安扣着扣子从试衣间走出来,房间里慕橙菲昨天简单收拾了下,却还是有点乱,他们是一类人,生活很随意,都不会收拾。
慕橙菲还不如陈安,她常年在外出任务,别说收拾,她根本就没有个固定的家。
茶几上堆了一大堆CD与薯片盒,陈安弯腰一一拿起来,整理后放回原位。
扫地,擦桌子,铺床,收拾碗筷……
陈安一样样做好,桌子的每一个角都擦的很干净,又用吸尘器吸了地,将乱丢的杂志全部摆好。
他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再乱都无所谓,以前在锦海市的时候,周管家会定时带佣人去公寓替他收拾整理,也是莫南爵吩咐的。
陈安过惯了轻松懒散的生活,在他的肩上从来就没有过责任,没有过压力,一切都无所谓,想手术就手术,不想手术就去度假。
除了莫南爵肌肉萎缩那几年,陈安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压力。
没人会逼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不用烦恼不用争夺,反正身后永远都会有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好,进入这个状态后人会很轻松,哪怕是一辈子也不用担心。
陈安以前从没有想过,是不是他不能再有大的压力……抑或是不能再压抑。
收拾过后,陈安洗净双手走到餐桌边坐下,他拿起烤好的面包片,撕成条后放入嘴里。
他几乎是机械的在吃着,面包片很干,咽在喉咙里窒息般的难受,陈安仍旧在撕着,一片又一片,下意识的咀嚼。
陈安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直到胃里传来不舒适的感觉,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袋子面包已经空了。
陈安伸手压住胃部,片刻后弯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