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只是一只鹦鹉好不好?!只是一只畜牲好不好?!
“紫瑷——”煜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然是她,她真的出现在这里,不是在梦里吧?他想着,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有些沮丧,哭不出来的僵在那里,“紫瑷,是你吗?是你吗?”
冼紫瑷听到里面嘶哑的声音,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自己有些分心了,她现在是要做一个最痴情的女人,一个为了煜皇子不计一切后果的女人!
“煜皇子?!——”冼紫瑷猛的扑到那扇门前,地上有些湿滑,她一个不留意竟然一下子摔倒在门前,膝盖上一疼,手一下子按在门上,也传来尖锐的疼意,她低声骂了一句,立刻又声情并茂的说,“是您吗?煜皇子,真的是您吗?是您在里面吗?不是紫瑷听错了?”
“是我,是我!”煜皇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不敢相信,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却感觉不到痛,死命的一咬,硬生生的拽下一块肉来,一口的鲜血,痛意立刻让他清醒,他咬着牙扑到门前,“是我,紫瑷,是我,是我!”
冼紫瑷却有些不能相信似的,声音颤抖的说:“您,真的是您吗?您真的被关在里面吗?紫瑷,紫瑷不能相信,是谁这么狠心,关了您?”
“紫瑷,救我出去,救我出去。”煜皇子哭着说,他拍着门,用了全部的气力,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不是在做梦,“求你,紫瑷,求你救我出去。”
“天!”冼紫瑷似乎是拼尽全力在打开那扇门,手脚慌乱,“煜皇子,您不要害怕,紫瑷来了,紫瑷来带您回去,回乌蒙国,我们回乌蒙国!”
煜皇子听着门外冼紫瑷的声音,不能控制的大哭着,然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仿佛,一直在梦里重复着同一个场景,冼紫瑷出现,然后消失,睁开眼还是那个关着他的小黑屋,煜皇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时而大哭时而绝望,在床上辗转反侧。
“紫瑷!”煜皇子在梦里再次看到冼紫瑷消失,眼前的门仍然好好的紧紧关闭着,吓得大喊出来,人也立刻的坐起。
只是就在他坐起的瞬间,他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安慰:“不怕,不怕,煜皇子不怕,紫瑷在这里,煜皇子不怕,不怕。”
煜皇子身子一僵,慢慢的从那个温暖的怀抱坐直,呆呆看着抱着他的年轻女子,一张精致的面容,略微有些苍白憔悴,但仍然是那么的美丽动人,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他,一脸的欣喜和担忧,嘴唇微微张着。
“紫瑷。真的是你吗?”煜皇子伸出手去抚摸冼紫瑷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上缠了布,不仅手上,胳膊上,身上,到处都是缠着的布,隐约还有血迹,露出的皮肤则是青瘀的颜色。
“您受了伤,紫瑷已经请了大夫帮您处理。”冼紫瑷轻声说,“这里是紫瑷在大兴王朝的私宅,您不要怕,不会有人知道您在这里,等您伤好一些,能够行走,紫瑷就带您回去。”
煜皇子呆呆看着面前的冼紫瑷,如同一个孩子般喃喃的说:“紫瑷,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要你一直在我面前,一直在。”
“是,紫瑷会一直在,永远一直在。”冼紫瑷温柔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