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的歌是tomorrow,玛莉安娜在第二季中与小鬼们一起唱的那支,00中我最喜欢的歌,当然只是喜欢那个调子,因为听不懂日文。期待中文版的出现)
宾馆一楼的某处房间中,一名男子正被反绑在房间中央的木椅上。两腿也被固定在椅子的腿上防止他突然暴走。伸手将缠在他脸上的眼罩还有嘴里的袜子扯下,看着对方在突然的亮光前眯起眼睛,咳嗽着缓解嘴里的酸涩与异味。。。。。。这可是特意选出来的三月未洗之物,不知他的舌头还能不能正常工作。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之前在远处的大楼上,这家伙用狙击枪瞄准窗户前的张大使射击而不是玛莉安娜,无论怎样狡辩都改不了他是阿扎迪斯坦人的事实。既然想杀的是张啸天,虽然因此判定是改革派的人有些草率,但是找当地人来认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请住手!”当犯人还在“回味无穷”时,玛莉安娜突然破门而入,看了一眼后对我认真的说。“请不要做过分的事。”
“怎样的事算是过分?”我用手抓起犯人的下巴恶意的问:“杀死与终生监禁,一瞬间的黑暗与永生的囚笼到底哪一个更残忍?刑罚与游街,**上的痛苦与尊严上的侮辱到底哪一个更让人刻骨铭心?”
“。。。。。。”玛莉安娜转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跟在自己后面进来的张啸天,可惜对方只是回以爱莫能助的笑容。对方并不受自己节制,只是以自己的保镖的名义行动而已。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必须为这只部队的行动提供便利与掩护。
当时身在二楼的玛莉安娜同样看到了远处瞄准镜的反光,长期被守旧派的暗杀困扰的玛莉安娜自然在第一眼就明白了情况,但是狙击子弹却没有伤害到自己,不久后,楼下的那位女军人提着一个男人翻进了宾馆的院墙,玛莉安娜立刻扔下大使匆匆向楼下走去,然后就是刚刚的一幕。
“事情既然发生在阿扎迪斯坦的王都,当然应该交由阿扎迪斯坦政府来处理。”眼镜娘席琳冷静的争取着事件的归属权。
“对方狙击的是我人革联的大使张啸天,自然该由我们人革联处理。”
“是我?!”张啸天惊讶的喊出声来,但是很快面色冷静了下来。“是什么人指使?”改革派的可能性最大,明显玛莉安娜王女也想到了这一点:极有可能是改革派的某个强硬人物想到的作法,如果人革联的大使在守旧派的地盘上被刺身亡,两者的关系自然急转而下。但是最终受损的难道不是阿扎迪斯坦吗?玛莉安娜心中暗恨改革派的人不识时务,但是人生本就是最离奇的故事,事情的后续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拉萨紧跟在玛莉安娜与张啸天的身后,目光越过两个人肩头看到了房间中央那个人的脸,不由得惊讶的叫出声来:“巴洛特?!怎么会是你?”
“你认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拉萨身上。
“他是我们的一员,不过只是在聚会上见过两次面所以认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事?”与其隐瞒最终被查出来倒不如坦白一点,拉萨现在觉得唯一的希望就是巴洛特是改革派的卧底。
“我希望你能劝他说出实话,这样对大家都好。另外,我对谎言过敏,不要给我动手的机会。”
在得到我的允许后,拉萨走到了巴洛特的面前:“巴洛特,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
“拉萨大人,我。。。。。。”
“不要忘了你的亲人还在等你回家,再固执下去只能不光彩的死去,是无法回到真主的身边的。”先动情后明理,然后用宗教感化,拉萨不亏是神棍一流。
“我,我明白了。。。。。。”巴洛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说的越多,听的人的眼睛睁的越大。真是天方夜谈般的布局:守旧派中的部分“有头脑”的谋士型人物在目睹改革派的太阳能接收天线已经开始动工而骚扰性袭击并没有取得太多的成果,而人革联的却向己方伸出了橄榄枝后,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暗杀人革联的大使。只要张啸天死了,人革联与阿扎迪斯坦的关系必定陷入冰点,甚至是以“惩治罪犯”的名义武力干涉也并非不可能,但是当今世界的国际局势决定了其他大国不可能容忍人革联的版图再次扩张,所以在当地建立亲近人革联的代言政府成为了首选,而相比已经成为谋杀人革联大使的改革派,守旧派明显更适合担任这项重任。。。。。。
所有人都沉默了,谁都没有想到一件暗杀事件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阴谋与算计,也许那帮谋划的人根本等不到设想达成就会先死在与改革派的冲突中,也许因为其他的原因的干涉人革联最终没有按他们的设想行动,这个计划有着太多的不可确定因素,但是所有有幸耳闻的人都在心中同意这是最有可行性的计划。
咔咔的脚步声惊醒了房间内的人,我走到了马洛特的面前,在他了然的神情时举起了战刀。“不要!”玛莉安娜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请不要这么做!”
“你也听到了他刚才的话了,难道你还要宽恕一个阴谋颠覆整个阿扎迪斯坦的人吗?”居然对敌人仁慈,女人的思考回路都是疙瘩吗?
“我相信即使如此,无论守旧派与改革派的心中都是为了阿扎迪斯坦的未来在努力,只是因为彼此束缚于过去的仇恨而无法互相理解,但只要有人踏也第一步,哪怕是微小的一步,事情就变得不同了。”玛莉安娜转到我的身体前面,将我的手举到胸前。“即使离真正的和解还很遥远,我也愿意做那个踏出第一步的人。请你放过他,我相信能唱出那种温暖的歌曲的不会是冷酷的人。”
“玛莉安娜大人。。。。。。”巴洛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阿扎迪斯坦王女的背影,看着这位曾经的敌酋,他到刚才一直只是叙述整个阴谋的全貌却对幕后的指使人闭口不谈,但是对方却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一个敌人。站在门口的拉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愿意倾听人民的声音,愿意包容人民的错误,愿意庇护人民,这是身为一个王的责任,拉萨深切的自豪着,为自己的国家拥有一个这样的领导者。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略低一头的俏脸。我一直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可以不夸张的说,即使与世界为敌最终胜出的也一定是我。但是如此强大的我,居然会不由自主的松开手中握着的武器,居然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对方的请求。。。。。。这不是什么魅惑或者欺骗,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能让我的意志出现错乱的人,但是眼前的事实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后退两步,看着摔到地上的刀,锋利的刀刃与凌厉的曲线原本应该在我的眼里熟悉无比,这一刻我却觉得陌生。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世界变了。
“队长,你还好吧?”夏玉华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迷茫,我手掌一翻将地上的战刀吸到手中,留下一句“随你的便吧。”便离开了关押犯人的房间。
太阳从东方升起,又在西方落下,当多姿的晚霞开始装点天边的帷幕时,我依然静坐在宾馆的楼顶上,面沉如水,不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