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卧槽!”
徐年一声惊呼,瞪大着眼睛,一脸愕然的大叫:“你,你竟然会飞?你的背上怎么有一对翅膀?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鸟人?”
我了个去!
听到徐年的话之后,我一个趔趄,险些就从空中跌落下去,心说你特么才是鸟人,你全家都是鸟人...
十多分钟后,我和徐年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村口处,我看着一片漆黑,且死寂无声的村子皱了皱眉头,低声问:“你们村,每天都这么安静么?”
“差不多吧,晚上的时候其实还热闹点,白天的时候才叫安静,整个村子里,别说人了,连条狗都看不到。”徐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然后看着我问:“那口井在村的另一头,要不我们...飞过去吧?”
见我一脸古怪的看向了他,他咧嘴一声谄笑,说:“我就是感觉,飞起来挺爽的,而且,咱俩飞过去,不比走过去拉风?”
“别废话,带路。”我拍了他脑袋一下,他歪头一躲,随即才拿着木剑,快步往村子里走去。
和我们村比起来,这座徐村并不算大,人口应该只有我们村的一半左右,不过,要说邪性,这个村可比我们村邪性多了。
“看样子邪天象并不在村子里,如果在的话,我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邪天象不可能一直不现身,只是,他不在村里,会在哪呢?”
我跟在徐年的身后,一边转头打量着四周,一边在心底暗暗思索着。
几分钟后,我和徐年再次经过了徐家的大门,只不过,那些排在门前的活死人们却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进入了徐家大宅,还是离开了。
“你们村,所有死去的人,都可以复活吗?”我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徐家大宅,轻声问道。
闻言,徐年摇了摇头,说:“不是,有些人自杀后,并没有活过来,有些人需要很久,才能活过来,但有些人很快就活过来了,具体是怎么回事,谁都不清楚,徐大老爷也不说。”
听到徐年的话之后我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徐大老爷看样子是道行不够啊,空有让人死而复生的邪法,但却因为道行不足,成功率并不高。
“这些人在自杀之前,需要准备什么?”我再次问。
徐年挠了挠头,说:“也不用准备什么,徐大老爷之前给了每家每户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着的似乎是荤油,在自杀之前,将荤油涂抹全身就可以了。”
徐年口中所说的荤油,应该就是尸油了,这些人在自杀之前,将油脂涂抹全身,一来可以将三魂七魄都封在尸身里,这一点,其实和制作活尸的方法差不多,我甚至怀疑,徐大老爷掌握的邪法,应该就是制作活尸的方法,只不过,他应该没学全,或者年代太久,导致他们家传下来的并不全。aishangba.org这二来,也可以蒙蔽过阴差的双眼,让阴差以为这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魂魄早已进入了阴曹地府。
不过看样子,这个办法有时候并不灵,之所以有些人没能死而复生,其原因,可能就是没能在阴差那孟获过关,三魂七魄,都被阴差给拘走了。
不过,只是涂抹尸油而已,并不能达到死而复生的效果,所以我敢肯定,在这些人自杀后,徐大老爷一定还会做些什么,比如在这些尸体的身上画醒魂符之类的,以此来唤醒这些已经死去的灵魂,亦或者是开坛做法之类的。
“这些人,一般都会在什么时候醒来?是随机的复活,还是集体性的?”
“一般都是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但平时也有人零零星星的复活,而且,自杀的日期必须是每个月的初一,这些都是徐大老爷说的,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听到徐年的话之后我点了点头,心底,也愈发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测。
徐大老爷之所以让所有人都在初一这天自杀,是他可以在这天一并的开坛做法,说白了就是一锅烩,不然的话,每天都有人自杀,上午一个,下午俩的,还不得把徐大老爷给累死?
而之所以这些人会集中在月圆之夜死而复生,是因为在这一天阴气最重,徐大老爷的邪法在阴气的加持之下,效果会剧增。
这时,我和徐年已经来到了村头,徐年一指远处的水井,说道:“喏,就是这口水井。”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就看到,在距离我大约十多米的一片杂草中,果然出现了一口水井。
只不过,这口水井上被一个巨大的磨盘给盖住了,隐约间,我看到在磨盘上,似乎还被人画上了一道血红色的符箓。
我快步来到了水井前,蹲下身子,盯着磨盘打量了一番,就发现磨盘上画着的符箓名为镇邪符。
镇邪符,专门用来镇压邪气,属于入门级别的符箓,在小乘符法中,都排不上号,就算是我,都很少会用这种符箓,因为这种符箓实在是鸡肋,遇到厉害的老鬼,没啥作用,遇到那些没啥道行的孤魂野鬼,能画出镇邪符的,基本都是有道行的,又不需要符箓就可以将这些孤魂野鬼给驱散,所以,这镇邪符师父在交给我之后,我几乎都没用过。
而且,这符箓也不知道是时间太久还是被雨淋的,痕迹已经很淡了,早就灵炁涣散,没有作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一把抓住了磨盘,猛的一发力。
伴随着‘砰’的一声,却是磨盘直接被我掀开,而几乎是磨盘被掀开的瞬间,浓郁的邪气立马自水井中冲天而起。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随即一脸骇然的看着井口。“好重的邪气,果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只是,邪天象是怎么把淤积在体内的邪气,全都泄气在水井里的?”我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喂,你竟然可以挪动这磨盘?”徐年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那表情,那神态,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我笑了笑没吭声,然后问他:“你能感觉到磨盘掀开后,水井有什么不同么?”
“不同?”徐年一脸疑惑的挠了挠头:“没有啊。”
说完后,还走到水井旁往下看了看,可下一秒,他就仿佛在水井中看到了什么一般,竟是浑身一僵,恐怖的神色立马占据了他的眼球,他整个人更是犹如被下了定身咒一般,瞪大着眼睛,浑身颤抖着看着水井,一动都不能动。
“你看到了什么?”我眯着眼睛问。
徐年张了张嘴,但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见状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才浑身一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