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传出,却是门外的老孔直接引爆了炸药,那一瞬间,我只感觉后背一疼,仿佛被一辆卡车给撞上了一样,随后,整个人便被爆炸引起的能量波动瞬间给掀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去四五米远,才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咳咳...你大爷的。”
在烟尘四起的喜神客栈内,我就仿佛一辆即将散架的老爷车一般,只感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尤其是后背,更是火辣辣,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你怎么样?”在即将爆炸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将小李和小范给扔了出去,所以他们两个并没有受到波及,此刻见我一脸痛苦的模样,两人便强撑着来到了我的身前,说:“刚才多谢了。”
我闻言摇了摇头,随即咬着牙从地上坐了起来。
就看到,此刻的喜神客栈内灰蒙蒙的,空气中充满了灰尘,就连呼吸时,都感觉到喉咙一阵干痒,能见度,更是极差。
“特酿的,炸药剂量放多了,你们都没事吧?”门外传出了老孔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
听到老孔的声音后,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了一声:“没事?你说的,应该是没逝吧?”
“不好意思了兄弟,有点着急,所以炸药放多了,不过门总算是炸开了。”
随着老孔的话音落下,客栈内的烟尘也终于逐渐散去,我定睛看向了大门的方向,就看到那扇将我们困在了客栈内的大门,此刻早已被炸成了碎片,就连两侧的门框都被炸烂了,一阵阵冷风,正顺着被炸烂的大门处‘呼呼’的灌进来。
“我们出去!”我说完后便咬着牙站了起来,只是,就在我刚刚起身的瞬间,忽然就听吴生的方向传出了一声闷哼,随后,便是拳脚相交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心头一跳,大声喝问。
没有回应,吴生所在的方向黑漆漆的,再加上空气中充满了灰尘,我根本就看不清那里的情况。
“你们先出去,我过去看看。”我说完后,便手持短刀向吴生的方向冲去,至于小李和小范,却是互相搀扶着,往客栈外走去。
“喂喂,你们帮帮我啊,我,我没力气,走不了路了。”南宫夏语瘫软在地上,对着小李和小范大叫,不过两人也中了毒,自身都难保,再加上这一路上对南宫夏语一直都有些反感,此刻听到他的话后便冷冷的说了一句:“走不了路了?如果不想死的话,爬也要爬出去。”
说完后,两人便不再理会南宫下雨了。
南宫夏语被两人噎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但见两人态度坚决,便只能哭丧着脸,翻过了身,真的趴在地上向门外爬了过去。
这一幕,被我尽收眼底,心说黄老总这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队伍还没抵达之前的小队失踪地点呢,更没有遇到飞僵,只是遇到了一点意外,竟然就被一个人搞的人心涣散了,这样一支无法团结在一起的队伍,真的能封印飞僵么?
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顿住了脚步,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了起来。
“吴哥。”我低声叫了一声,随后,就听吴生的声音自前方传出:“我没事,有人偷袭我,带走了僵尸和活煞。”
随着话音落下,就见吴生捂着心口踉跄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吴生,问:“你怎么样?”
“没事,胸口被打了一拳,体内气血乱了,不碍事。”吴生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立于不远处的血尸,又看了一眼余威,问:“阿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一起出去!”
让我和吴生感觉到惊愕的是,吴生竟然摇了摇头,说:“你们先出去。”
闻言,我和吴生皆是一怔,但只是瞬间,便恍然大悟了。
“这个余威,应该是想要拿回属于他们余家的东西。”我眯着眼睛,在心底暗暗的说:“不过,他是害怕我们起了争夺的心思,所以才让我们先离开,还是说,取出那样东西,需要一个特定的时间或者某个契机?”
“千俞,我们先出去。”吴生对我低声说,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和吴生一前一后的冲出了喜神客栈。
在即将冲出喜神客栈的刹那,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余威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至于那具血尸,虽然脱离了符箓的束缚,但依然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就仿佛一个尽忠职守的保镖一般,寸步不离的站在余威的身后,保护着他的安全。
冲出喜神客栈后,就看到小李、小范还有南宫夏语此刻正躺在不远处大口的喘息着,至于老孔,竟是捂着屁股蛋子,正一瘸一拐的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见我和吴生出来了,老孔便低声骂了一句:“特娘的,有个老六给老子屁股蛋子扎开花了,奶奶的,这仇不报,我特么就不姓孔。”
一边说着,一边给手中的步枪换了新的弹夹,随即快步往林子冲去。
“老孔,其余人呢?”吴生大声问了一句,老孔闻言说了一句:“都在林子里,那群人也在。”
说完后,老孔便一头扎进了林子里,而几乎是老孔扎进林子里的瞬间,就听‘哒哒哒’犹如炒豆子一般的枪声便传了出来,与其一起传出的,还有一声声愤怒的叫骂声和邪异的阴笑声。
“么的,百花盟到底来了多少人!”吴生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转头看了一眼南宫夏语等人,说:“千俞,你在这守着他们,我去看看。”
“好。”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很想去帮忙,但我知道,如果我们全都离开了,南宫夏语三人恐怕要凶多吉少。吴生离开后,我先是转头往客栈内看了一眼,只不过客栈内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清。
我摇了摇头,随后便走到了小李等人的身旁,盘膝坐在了地上。
“张队,我总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会是...有蜜蜂和毒虫被我们吸引过来了吧?”
我才刚盘膝坐下,南宫夏语便苦着脸说:“这毒怎么解,不会永远都解不了了吧?”
我没有理会南宫夏语,而是侧着耳朵听了听,随即便摇了摇头,说:“放心,只要熬到了天亮,毒性自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