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姨娘紧了紧手指,既然夫人不管安儿的婚事儿,何不趁此机会,让老爷将夫人的管家权交出来!气呼呼的说道,“夫人怎么能这样!安儿可是府里的公子,怎能连他的婚事儿都不管!本来婚期就近,再耽搁下去,还怎么成亲,依妾身的意思,老爷就该收回夫人的管家权。”
钟巡抚白了齐姨娘一眼,“收回管家权?你这话说的轻巧。”
“怎么不能了!”
“我今日收回管家权,府中明日就能乱了套!”
“为何?”
钟巡抚将坐在怀里的女人推开,一脸不耐。
他不想解释,也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承认府里大大小小的开销都是靠钟夫人的嫁妆撑起来的,这会让他很没有面子。
“你不用知道原因!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自己操办安儿的婚事儿吗?安儿与齐家的婚事儿就交给你来办了。”
齐姨娘眼眸一转,来到钟巡抚身后替他捏着肩。
“交给妾身也不是不行,但老爷得让夫人拨银子,不然你让妾身如何操办?”
钟巡抚紧了紧腮帮子,“你手上不是有几间铺子和几十亩良田,先用这些年的收益来应应急。”
齐姨娘面色微变,她没想到自家老爷会打上那几间铺子和良田的主意,一脸为难的说道。
“可那也不够啊!”
钟巡抚拧眉,“怎会不够?那些良田、铺子在你手里也有十多年了,你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从府里支的银子,手里理应存下不少才是。”
齐姨娘搭在钟巡抚肩头的手指一顿。
她平时是没什么用钱的地方,院里的开支也是从公中出的,可架不住有个钟文安啊!
钟文安平日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而且每隔几日还要请外面的狐朋狗友吃饭,将府中拨给他的份例银霍霍光了便将主意打到了齐姨娘身上。
齐姨娘溺爱儿子,每次都有求必应,将大部分银钱都给了钟文安,供他平时的吃喝玩乐和其他开销,长此以往下去,她手里真没存下多少银钱来。
而钟巡抚现在让她拿钱出来应急,还真是难到她了!
钟巡抚没得到回应,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女人,见她一脸难色,语气有些不悦。
“难道你没存下来?”
齐姨娘轻咬着红唇点头。
“那钱呢?”钟巡抚问出这句话后,又猛然反应过来,咬牙问道,“难道都给那个逆子用了?”
齐姨娘想开口解释,却又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钟巡抚又气又怒,恨不得打死那个钟文安那个孽障!
这下让他去哪里寻这笔银子来办婚事儿!
齐姨娘跪在地上哭道,“这都是妾身的错,老爷要怪就怪妾身吧!”
“大不了妾身去主院跪着求求夫人,只要能让夫人出气,随便她怎么处罚妾身都可以!”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钟巡抚,见齐姨娘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样,立马就心软了!
弯腰将她扶起来,又揽进怀里替她擦着泪水。
“就算你去主院跪到死,夫人都不会松半句口。”
“那安儿与齐家的婚事儿怎么办?”
钟巡抚叹气,“等我再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