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禾沉了沉眸,红唇轻启,“清风,你明日去库房选一批礼物送到巡抚府,如果巡抚大人问起原因,就说我即将动身去盛京,希望他能在我走之后,多关照关照我名下的产业。”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钟巡抚有所顾忌,又能在她离开后关照自己留在扬州的产业。
至于齐家主那儿,她相信齐家主是个聪明人,不会将此事儿怪到自己头上来。
清风点头,“奴婢明日就去!”
……
齐家。
齐家主听了下人的禀报,感觉额头青筋直跳,眸底全是怒色,
当即让人套了马车,前往酒楼!
在路上,前来禀报的下人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齐家主不用查也知道她和钟文安是被人算计了!可不管齐韵是不是被人算计了,都已经将齐家的脸给丢尽了!
如果不将此事儿处理好,家里其他几个未出阁的女儿也都会受到牵连!
齐家主刚进后院,就打了齐韵一巴掌,怒骂了一声。
“孽障!”
齐韵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家主。
“父亲!”
“齐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齐韵一脸委屈,她知道父亲肯定是听到了外面那些流言,可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当即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说道,“女儿是被人算计了,请父亲为女儿做主!”
齐家主冷哼了一声,走到椅子旁坐下,看向立在旁边的钟文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钟文安在齐家主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立马将所有过错都怪到了苏语禾身上。
如果能让齐家主恨上苏语禾,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抬手行了一个晚辈礼说道,“齐伯父,这一切都是苏语禾动的手脚,她在酒楼里与齐小姐发生了口角,又怨我在游湖宴上对她的误解,便在我与齐小姐茶水里下了药,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儿。”
齐家主眼神冷漠的扫了钟文安一眼,他驰骋商场多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立马看出钟文安在说慌!
他扫了一眼掌柜,掌柜立马心领神会,将钟文安收买的那个伙计叫出来。
钟文安面色微变,手心全是汗水!他想眼神警告伙计,但那伙计一直低头看着地面,根本不给他机会。
掌柜厉声道,“将你所知道的全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伙计应了一声,“是!”当即将钟文安收买他,让他给苏语禾下药一事儿说了出来。
齐家主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眼神厌恶的看着钟文安,“钟三公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钟文安紧了紧拳头,“我承认这事儿是我做的,但齐伯父不应该先想想该如何为齐小姐要一个说法吗?”
齐家主冷笑了一声,自己技不如人还想要说法,亏他说得出口!
再者,他当苏语禾是什么人?
苏语禾可是镇南王的人,是他想算计就能算计的?
“说法肯定是要,但不是找苏语禾,而是找钟巡抚!”